江宛霜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被信任,毕竟只是个小姑娘。
那自然得编造出一点儿能让人信她的理由。
果不其然,冬瓜娘听了点点头立马就去了。
看着人都出去了,江宛霜拿出药丸,这是她提前制作好的,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感冒而已,没必要用纯纯的灵菇粉。
江宛霜让清茶到了点儿水,把药丸喂下去。
做这些自然是没必要瞒着清茶的,且清茶一点都不惊讶。
自家小姐就是这么的厉害。
“宛霜,你瞧这行不?”
刚喂完药,冬瓜娘就回来了。
她记得之前家里是有烧刀子酒的,出去一找果然找到了。
“当然行。”
“用布条浸了酒,在耳后,额头,腋下,四肢擦拭。”
“要一遍遍擦拭,不能停下来。”
虽说这烧刀子酒的度数也不行,不比现代的医用酒精。
但这都已经无所谓了,冬瓜爹已经吃了药丸。
冬瓜娘听了,赶忙照做。
村里的其他妇人倒想帮忙,但终究男女有别。
在冬瓜娘擦拭的时候,江宛霜也退了出去。
“怎么样了,宛霜?”
“冬瓜娘方才出来找酒,说是你有法子了。”
江宛霜刚一出来,大家伙儿就围上来。
“呀,烧退了!”
不等江宛霜回答,屋子里传来冬瓜娘惊喜的声音。
摸着自家男人的额头,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滚烫。
众人都惊了,江宛霜进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冬瓜爹竟然退烧了。
“我去瞧瞧。”
抽完一锅旱烟的村长站起来,往屋子里走去。
不多久村长便出来了。
“冬瓜爹已经退烧了。”
“不需要将人拉到镇子上了。”
“柱子,你去镇子上请郎中。”
连村长都已经确定烧退了,众人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来了。
大家看着江宛霜的眼神是变了又变。
从前看着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现如今已变得这般有能力了。
竟不知怎的就生出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冬婶儿,烧退了就不必擦了。”
“忙活大半夜了,您歇歇吧。”
江宛霜站在外面扬声,用酒擦拭只不过是个幌子。
在她看来郎中都不用请了,只是不便说出来,还是要走个过场的。
“多亏宛霜了。”
过了一会儿,冬瓜娘从屋里走出来,拉起江宛霜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若是她家男人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冬瓜可怎么办啊?
“还有大家伙儿,大半夜的麻烦大家了!”
冬瓜娘眼睛红红的,看着在屋子外头的人,她心里也是感激。
“说什么呢?”
“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沈方氏首先开口,她家离得远是后赶过来的。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倘若真有个什么事儿,能出力的也就是住在一个村儿的了。
别说今晚是冬瓜家,若换成了其他家出了什么事儿,大家自然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家婶子说的对。”
“我和我娘亲刚来村子里那会,冬叔不也帮我们砍过柴吗?”
江宛霜抿嘴一笑,她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到的。
“是是是,大家伙儿说的是。”
冬瓜娘一听,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大家伙儿的情谊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