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倾华又走到尚若果身边去,站在他身后,伸出双手摸着尚若果的脸颊道:“尚姑娘,你可知道,我与你家哥哥情投意合,未来啊,他可是要做中林国驸马的人!可以啊,你永远见不到我们成婚的那一天了!”
李倾华伸出手去,指着观斩台下的尚若轻,脸色突然变的阴狠起来,说话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因为——你帮了站在了御亲王孤独秀的那一边了;因为你的五哥阿如汗帮了定北王;因为你勾引了当朝皇帝李继源……”
听着长公主李倾华说出这样的话,坐在一旁的尚凯荣不知她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作为云南王的李晟,已经听明白了自己这位姑姑话里的意思。
“姑姑,您……您为何要为难三弟和四弟,他们可是我们的亲人,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
“亲人?兄弟姐妹?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李倾华仰头大笑了一声后,转头将冷冽的目光看向李晟,“晟儿,你还是听姑姑一言吧!如今你的兵权已经被夺,你那些府中的精锐士兵都已战死在了镇压楚殇叛军的战争中,也算是为姑姑,为中林国立了功,所以,我劝你!不要学御亲王和定北王,也许你还有个好下场!”
听完李倾华的话,云南王李晟两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坐在了地上,两只眼睛仿佛失了神一样,定定望着前方。
孤独秀和李烨对视一眼,走上前问道:“所以,这场宫廷政变,也是你安排的?!”
“哼!秀儿,你怕是说对了一半。”李倾华放开抚摸着尚若果脸的双手,走到原来那张临时备好的桌子前,倒了一杯酒,举在手中说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李倾华将手中那杯酒翻手倒在了脚下:“凡人皆贪,若是楚殇和堂叔李柄雄他们几人没有推翻皇位,自己称王的心思,我一个女子,再怎么布置这一切,那也是有心无力的事,对吧?!”
“你派人暗中将我和御亲王劫去,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李烨怒视着眼睛,朝长公主李倾华大声质问道。
“没错,烨儿!姑姑抓了你们,但也没忍心杀了你们,所以就到现在,这是姑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长公主,恐怕您并不是不想杀他兄弟两人吧?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对吗?”尚若轻上前几步开口问李倾华道。
“哦,尚姑娘,此话怎讲,不防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您能说出个什么一二来!”
“你劫了御亲王孤独秀和定北王李烨以后,便将他们关押在平襄城外尼姑庵地下的皇帝陪葬墓中!也就是你们地煞冷冢的老巢穴!后来,我发现了那里,带人去了尼姑庵,你为了掩人耳目,不让我起疑心,便没有可以阻拦,让看守庵堂的无念嬷嬷放我们进了地下甬道。在冢宫中,你与我喝茶的那段时间,你已安排人手,将定北王和御亲王两人转移到了皇宫中去!在这之前,没有人见过你的真实面目,就连你说话的声音,你也呼吸伪装成时男时女的阴阳混声,所以,见过你的人,根本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也就无人怀疑到,是你将两位王爷转移到了皇宫中去!”
听尚若轻说到此,李倾华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下接一下拍起了手来:“尚府毒门的六小姐,果然是聪明啊!”
听完尚若轻的话,原本一脸无知的尚府老爷尚凯荣,一把接一把擦起脸上的汗水来!
李倾华在观斩台上来回走动着,瞟眼望了望台下的尚若轻,冷声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尚姑娘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那日在尼姑庵后山的树林里,你与我交手时,我便已经确认了地煞冷冢冢主应该是一名女子,当时我还以为她可能是某一位隐身在皇家陵墓之中的某位老太妃或者宫女,可没想到,竟然是表面看似单纯可爱的长公主您啊!”
“尚姑娘,您这会就没有意思了!什么叫长相单纯可爱?那是你没有经历过万蛊钻心的痛苦,没有感受过无尽的黑暗和无助!你不知道,永远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这些,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谈单纯,谈可爱!”
“长公主,听你方才这么一说,我就连你的身份都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尚若轻在台下来回走动着,仔细观察着台上李倾华微微变化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