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倒的人,都是各门当中有一定话语权的管理者。这些人中了招,听命于神秘人,归拢部下,这才有仙阁投靠朱祁钰这回事。
这些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在此事之后,分头执行命令,没有再见过面。既然如此,那夏东晴和王啸崖是朱祁钰的拥护者,还是受蛊惑的无辜者呢?也无从考证了,罡鹤和郭饲乾各拎了一个人头过来,丢在地上。
就是那两人。
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好回去打杀所有的人,先问张柒是如何做到的。
张柒捋了捋胡须:“这补药不是寻常的补药……”
那些补药来自几张不同的药方,有师父用来恢复功力的,有张果用来调理身体的,还有陈言成用来愈合旧伤的。药确实是补药,看那几人现在愈发强盛的样子就知道了。
仙阁的人中应该有疲门的弟子,分辨药性还是手拿把攥的,用毒自然是不可行的,可伪装起来的补药,好像也就能骗过那些人。
“正所谓上兵伐谋,只要是有拼杀,互相都会有损伤。不可能永远只有我们占便宜,从来不吃亏,那不如就……先用混合的补药,让他们气血加速运行,加上平时饮酒,混合起来,就一定会亢奋不已,稍微控制不住,就会狂性大发。”
“那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来打败他们?”
“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啊。”
刘康专死在了密室的最里面,外面层层叠叠的尸体,铺满了密室的地面和走廊。刘康专死得太轻易了,我本想将他虏回金城,将罪状一一列举之后当众处死。算了算了,他本来也只知道损人利己,本来也就只会觉得错的是别人,就算把证据一一罗列,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悔过的意思。这个无人问津的隐秘之处,给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人作为墓穴,也算适合。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在去金城的路上,张柒收来张果发来的消息,不是很理想,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师父为此大发雷霆。
之前筛选过的二百个人,要加入门派。本来刚刚经历过豫州的连日暴雨,以为所有人到最后都可以互相理解,可惜并不是。这些个人经常到师父那里去进谗言,要推翻大明的统治,让师父做皇帝,也封他们做个什么官。
他们与陶乾可能素不相识,但是心都是一样的。自恃有些功夫,不想着行侠仗义,反倒是恃强凌弱了起来。尤其是在欺辱别人的时候,还报了戏凡门的名号,让我们声名扫地!我在金城的时候,还知道收敛一些,我一离开,就原形毕露。
师父辈分在那里压着,这些人不好大规模闹事。他们不知道师父功力还未恢复,只知道师父平时从来不出手,所有事情都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也就对着普通人用起些小偷小摸的伎俩。
“岳父,咱们……加快行程吧。”
“嗯。”
罡鹤、郭木头已经被我带出来了,此时在金城能够抗衡那两百人的,只有虚弱的郭增福、功力未复的师父、武功粗浅的师娘、我的妻子张果、养伤的陈言成、只擅长救人的游成、根基薄弱的敖迟和小四儿。
只要是撕破脸了,这些人不会有什么还手之力。马车早就丢在一边,换了几匹快马,快马加鞭,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些。
还好及时,这两百个人围住了张府,门窗紧闭,攻不进去。
“全都找死!”
所有我们在意的人,现在都在张府里面,要是晚来几天,说不定会出现什么事情。这些人都是逆鳞,触之必死!
呵斥一声引来了这些人的注意,也告诉里面的人我们回来了。
他们比我们人多了几十倍,却不敢轻举妄动,个个凝神戒备。我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没有直接爆发冲突。
人群中走出一个羽扇纶巾的老者:“蟑甲首徒,此事与你无关,就此离开,我等不追究。”
“说的什么屁话!与我无关?看老子把你师父给砍了,再告诉你与你无关!”
“是蟑甲不识好歹,非要杀几位英雄立威,我等江湖中人,怎可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