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见朱允文终于出手了,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今天的这一场大闹,本就是陆寻闹给朱允文看的,如今朱允文来了口谕,自己也正好就坡下驴。
“你们都给我等着,老赵就先留在你们这里,等我回来,他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一枪嘣了你们。”陆寻怒狠狠的环视了一圈,接着就这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东厂。
“厂公,救我!”余大能捂着自己的大腿,强忍着巨痛。
“赶紧包扎去!”小李子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余大能,心中暗骂一句,这简直就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连个陆寻都挡不住。“这座瘟神终于送走了啊!”小李子心有余悸,陆寻这小子可是真的敢杀人啊。
“陛下恕罪!臣陆寻今日大闹了东厂,嘣了一个,废了一个!”
陆寻入了皇宫,倒也坦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供了出来。
“你就是如此目无法纪的!你眼里可还有朕!”朱允文面色苍白,谨身殿里晦暗的光线下,出现一圈圈若隐若现的光晕,似乎让此时的朱允文看起来更添了一分诡异。
陆寻咚咚的又磕了两个响头。“陛下明鉴,是东厂无故抓人在先,满朝谁不知道赵信以前是臣的属下,老赵就是个文化人,东厂平白无故的抓他,臣能不管吗!”陆寻索性将自己和赵信的关系挑明,也直截了当的告诉朱允文,自己就是来替赵信出头的。
其实陆寻走的这一步,乃是一招大智若愚,朱允文希望通过抓捕赵信,从而来观察陆寻的反应,如果陆寻是私下里密会自己的那些旧属,那朱允文便会毫不犹豫的挥起屠刀,只不过陆寻聪明,他将自己的鲁莽完完全全的表现了出来,就是要告诉朱允文,自己毫无心计,只是一个莽夫。
果然,朱允文此刻虽看起来暴怒不已,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你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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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赵信有没有罪,自有三法司审理,你如此大闹东厂,岂不有失你的身份。”朱允文板着脸训斥道。“既然你知道赵信是你以前的属下,那你就更应该避嫌!”
陆寻闻言,不服气的扭了扭头。“东厂抓人也没个证据,我要不站出来,谁知道东厂会不会搞什么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呀!”
“放肆,东厂是朝廷的东厂,东厂办事自然有法可依,岂容你随意污蔑。”朱允文又是一声怒喝。“朕看你是居功自傲,已经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了。”
“臣不敢!臣就知道小李子欺负老实人,老赵是个什么德性,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他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陆寻继续将自己莽夫的形象扮演到底。
“够啦!看来朕不给你些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来人啊!将陆寻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朱允文厉喝一声,殿外值守的大汉将军立马便冲了进来。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饶了陆寻吧!”此时殿外宜平忽然冲了进来,她在殿外都听到了,这要一百大板下去,陆寻可就没了半条命了啊。
“皇帝舅舅,你不要打我爹爹!”小陆易也跟着跪了下去,奶声奶气的求着。
朱允文看见宜平和陆易,不由心中一软。“陆寻,你看看你,连老婆孩子都得替你担心,你就不愧疚吗!”
陆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陛下恕罪,臣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