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正听得认真,却不想李炎话说一半不说了,正想接着追问一下,正好对上了李炎那双审视的眼睛。
二喜一时间有些慌张,眼睛躲闪着,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小哥,你干不接着说?”
李炎收起眼神,用手指着那株曼陀罗花,语气森然地说道:“要是没有晒干的话吃下去,那可是会让人中毒窒息而死的。”
听到这儿,二喜的手一个哆嗦,手中的曼陀罗花也掉在了地上,瞳孔微缩,面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果然有问题!
李炎现在对于二喜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确定无疑了,冷不丁地开口道:“二喜,谁给你的曼陀罗花?”
二喜一个失神顺着李炎的话茬无神地接到:“是张管家。”
话一说出口,二喜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把跌坐下来,身子也瘫软成一团。
什么?怎么跟张管家又扯上关系了?
话说这张管家自己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只见了一面,还是给自己送油送面的。
“来,你说,周屠户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李炎也不想再继续猜测下去了,直接冷冷地问道。
“小哥,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二喜茫然地说道,眼睛无神地看着远方,看这个样子是不想回答李炎的问题了。
李炎弯下了身子,指着在赵大叔院子里吃得酣畅淋漓的村民们温和地说道:“二喜啊!你看这里人这么多,你说我要是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别,小哥,别,你这样我可是活不成了啊!”二喜跪在李炎的腿边,哭诉着说道。
万一自己与周妇人那点事儿让村里人知道,那恐怕自己可能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吧!甚至还有可能被浸猪笼。
一想到自己与周妇人被装进那个狭小肮脏的笼子,并且会被人装满石头沉进大海,二喜心里面那个怕啊!
“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就保证不说出去。”李炎现在的神情活像一个诱骗小孩的棒棒糖即将得逞的坏人,脸上虽然没有露出分毫异样,但心里面却是奸笑不止。
不对,李炎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怎么能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去对付别人呢?
我这怎么能叫卑鄙呢,我这叫以恶制恶。
李炎内心的纠结不过仅仅持续了几秒便荡然无存,同时二喜也渐渐说出了手中曼陀罗花的来源问题。
原来是那天周屠户咳嗽,二喜帮忙前去抓药,却不料走到张大户开的药店时,里面的张管家突然叫住了自己。
二人这么一交流,才知道周屠户因为晚上出门着凉而感冒了,所以二喜才来抓药。
就在张管家听到周屠户病了的消息后,立马热心地说道:“我们这儿正好就有冶疗咳嗽的药,我给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