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清则是很不可思议:“这首小诗,比其他作品还好?老秦你没开玩笑吧?”
秦司寰这时得到林河肯定的答复,瞬间来了精神。
他侃侃而谈道:“我虽不是诗人,但待在国画界多年,自然也对诗文化有了最基本的品鉴能力。”
“其他诗,身形丰满却缺少灵魂,外行看看还行,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没办法也只能从里面挑出一首来用。”
秦司寰珍而重之地,拿过女儿手上的稿纸道:
“而这首诗,形神兼备,似短小,而韵味深,就算当初我没有去过桂州,只读一遍小河这首诗,我也能描绘出一副一模一样的画卷,甚至可以说,这几句简短的诗文,把我在画中想表达的烂漫春光,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河谦虚道:“秦叔过誉了。”
“实话实说罢了。”秦司寰对林河和煦一笑,“作诗讲究天赋,有的人不到二十岁,天下唱名,有的人背尽千诗,到老作出来的东西,依旧词堆文砌,狗屁不通。”
秦洛瑶此时望着林河,绝美的脸庞满是笑意。
能被父亲如此认同的青年,太少见了。
她第一次带林河见爸妈,就收获了一票,未来可期啊……
“有这么神奇?”
方婉清目光狐疑,犹不能相信,甚至怀疑两人读的不是同一首诗,但以丈夫对待画作的态度,不可能随便乱用应景诗。
不然,秦司寰也不会反复斟酌收到的诗文。
她在丈夫不舍的眼神中,将稿纸拿到身前,不信邪的默诵数遍。
身为一个作家,方婉清到底是有些阅历,以及文化功底的。
很快,她就发现,这短小无力的四行诗文里,竟藏有两个细节。
其一。
全诗字里行间,全无描绘春的色彩,但她却从听觉的角度,无障碍脑补了一个完整的早春图。
其二。
四句诗文,通过“不知——知;知——不知”这样反复周折的句式,已经把春天的景色,明明白白毫无保留地交代出来。
“这……这……”
她能把这归结为巧合吗?
方婉清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短短一个五言诗文,能藏下这么多东西。
这还是她当前水平,所能看出来,且能理解到的部分。
冰山底下,究竟还有没有,值得深挖的余地。
她不敢想象。
林河从看到画卷,到提笔写诗,中间用了多少时间构思?
貌似,只有女儿去拿纸笔的短短20秒钟!
嘶——
此子恐怖如斯!
所以,他真的懂诗。
懂亿点点那种!
不知怎么的。
方婉清忽然感觉,有点索然无味。
直到她发现,林河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才稍稍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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