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好多顿酒呢,什么时候请啊。”凌沺又转向另一人,就是对他深有怨念的那个,笑着道。
可他紧接着就体会到了红娘刚刚的心情。
“滚!给你喝酒,不如喂狗!”牧展嘶吼一声,眼眶通红。
一帮当初一起嚷着请凌王喝酒的兄弟,而今可就剩他一个了。
“当初的事,我不会道歉,再选一次也是一样。”凌沺摇头叹道一声。
“那刚才呢,你在哪儿!说好在这儿汇合,你们在哪儿!”牧展接着嚷道,连声喝问。
扬武营再去一千多人,他们中许多都快要自由了啊!
“你等会儿啊。”凌沺愣了一下,返身去把记录战果战损的谢皕安薅了过来,问道:“你们说好了在这儿汇合?”
“对啊,烈阳山一带汇合。”谢皕安不明所以,点头回道。
“说明白了,是烈阳山一带,还是烈阳山。”凌沺翻个白眼,再问一句,确定一下。
“烈阳山一带啊,这烈阳山光秃秃的,数万大军来到这儿,往哪儿驻扎?告诉敌军我们就在这儿啊。”谢皕安哼了一声,以为凌沺又找他毛病呢,有些气急道。
“老道,你别走,回来说道说道。”另一边阚筠崧脸色极为不自然,想找个地缝钻一会儿,凌沺哪能让他溜啊。
“好几个月了,你们学会点儿常识好不好?还有,不会派斥候在前啊,这么容易就被敌人包了饺子了?”凌沺揽着肩膀就给阚筠崧拉了回来,咬着后槽牙问道。
“你,说话啊,接着喊啊。”凌沺再一胳膊,给牧展也薅了过来,啪啪就俩脑瓢拍过去。
“都说了,凌王还是靠谱的!”红娘来了精神,对着牧展哼哼两声,说上一句。
“也不知道刚才谁骂的比我还欢。”牧展挣脱开来,冷哼一声。
“这次是老夫的失责,愧对你们啊!”阚筠崧长叹一声,对众人拱手道。
“仗都打完了,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凌沺拍了他后背一下,看似安慰,却差点没给阚筠崧拍个跟头。
“你能不能有点儿规矩,不说你算我半个门生,对前辈的尊重也没有嘛!”阚筠崧气急道。
“尊重不是说滴,老道。”凌沺贱贱一笑,全然不当回事儿。
阚筠崧确实是个道士,以前有正经度牒的那种,不过观小道士多,道观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就开始走江湖,然后爱管闲事,惹了一堆仇家,虽然钱后来有了不少,但也不愿再回观里去,怕给师兄弟们带回去麻烦,扰了观里清净,后来这老道又拔刀相助了一次,却惹上了大官司,被发了海捕文书,四处通缉,最后被连云霄忽悠去了隆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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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最爱板着脸,天天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接触之后,凌沺看着就头疼,后来就总逗弄他,哪怕挨揍也不改。
“薛客,你过来。”当然,玩笑归玩笑,正事儿不能耽误了,凌沺随即喊来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