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但是随后目光便更具压迫力的,看向凌沺,再道:“这一点你也很像冷家人,朕幼时曾闻韩国公教子,言睚眦必报,乃恩仇必报,有仇百倍报,有恩万倍偿,汝有其风范。只是朕想知道,于你心中待大璟又如何?”
“半月之前,臣对冷家所知寥寥,更不知臣亦有忠良血脉。但这句话,臣倒是熟知,耀武侯也常以此言教导臣。山河国家之大,臣之心胸虽装不下,不及母族先祖万一。可陛下赐婚之恩,厚待之期,臣亦不敢稍忘,唯竭尽已擅,非能报效。”凌沺对视回去,郑重说道。
这会儿可不是在乎礼数恰不恰当的时候,眼神稍有闪烁,他可就废废了。
“你所请之事,朕准了。”隆彰帝满意的点点头,应了凌沺所请。
其实仅现在、眼前来说,相比于胡绰,凌沺反而更加被隆彰帝重视。
终究是时事一直在变,没有一定之规。
大璟对荼岚的打算虽是没变,但过程中先手、后手,怎样去用,怎样获益更大,却都是可以随时变换的。
或许这也是雍虞罗染,不断增加凌沺实力和权势的用意所在。
“不过仅只你和胡绰,雍虞业离不能离开长兴。”隆彰帝再道。
雍虞业离在荼岚有很多的簇拥,值新老汗王交替之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准许回到荼岚的。
很多时候不是他想不想争的事,皇袍加身的情况,也并非无例可寻。
“臣谨遵圣意,谢圣上隆恩!”凌沺当即又是一礼,欢心谢恩。
他所请本也没想带着雍虞业离,这里面的道道他也知道。
要不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请准自己偷偷带胡绰回去一趟。
他这也是在给个保证,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保证。
大几千人留在这边,一堆亲信也一个不带,他们要真不回来了,这些人会怎么样不说,他们是必会失尽人心的。
而胡绰回不回来,又切实关系到雍虞业离会不会老实待在长兴,乃至以后能不能起到预想的作用。
这一点现在是不存在任何变化的,今后很多年可能都同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从那边回来,替朕走一趟雍州。”隆彰帝拿起一份表皮不太一样的折子,这次没直接扔过去,而是苏连城递过去的。
“本来还想禀报陛下的,此下却是不用了。”凌沺接过折子,或者说密报,看了一眼,当即言道。
然后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正是刘兆转交的那封白旺年送来的信。
上面说的事,和隆彰帝让他看的这密报,是一样的。
“速去速回,夏至之前,朕要看到满意的结果。”
苏连城把信呈给隆彰帝,后者看完,对凌沺赞许的略一颔首,给出明确命令来。
“臣遵旨!”凌沺正色应下。
“去吧。”隆彰帝又拿起一份奏章看了起来,凌沺当即告退。
苏连城将凌沺送至宫门外,摆手让人把东西拿过来,言道:“此刀为御匠司奉命为凌侯特制,圣上有言,雍州之事,不宜举世皆知。”
“烦请苏公公回禀,凌沺必不辱命。”凌沺把装刀的长匣接过,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