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翼,你去那边把刚才唱歌的那位请来。他应该是在牛旁边,身穿粗衣短褐。快去!到了那儿记得千万要以礼相待,别行为粗鲁,惊扰了贤人。”说着,小白一边用力地拍打了下武翼的后背,催促他快点行动。
武翼答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向商贾们围坐的火堆之旁。小白看着武翼走进火堆旁的人堆里,直至影影绰绰,再分不清。小白等了许久,也没见武翼回来,直把小白急得团团转。身旁的卫士见状,询问小白是否先回招贤馆里去等着,被小白摆摆手,拒绝了。
武翼在得到小白命他去请人的命令后,便匆匆忙忙赶去商贾那边。他本以为找个人应该不算难,走得进了却发现这里的人还不少。
商贾们出行不是驾马车就是驾牛车。因此牛车不少,在牛身旁的人也不少,而且喂牛的都是些仆役,几乎都是身穿短褐粗衣。
武翼一下子就迷糊了,但好歹还知道问,随便扯过一个喂牛的仆役便问道:
“刚才唱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那仆役没个防备,被址个趔趄,险些被拉倒在地上。恼羞成怒地回过身来,刚要破口大骂,却见武翼人高马大,而且穿着一身士人的服装,身上的带钩里还挟着把青铜剑,神色立时变痿了。
武翼一看这人的这幅样子就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冷哼一声,问道:
“你可知刚才唱那个唱歌的是何人?”
那人也是经常来往于齐国经商的人,对武翼的齐国方言能听得明白,他自己也会说。听闻武翼不是来敲诈勒索找自己麻烦的便舒了口气。
需知道,此时齐都临淄十分繁华,有五方之民离家久栈不去。这些人与后世的无业游民有些相似,既不做工,也不种地。却惯会偷鸡盗狗,敲诈勒索,斗鸡六博,乃至替放高利贷的人收钱,竟干些无赖之事。家在临淄的国人倒是不惧这些泼皮无赖,往来的客商却无根基,一旦被缠上难免会破财。
那人见不是找他麻烦的,立时便堆出一张笑脸,讨好地向武翼说道:
“您是说刚才那个唱歌的呀?嗨!卫国商人们谁不知道他呀?不就是饭牛的那个穷汉嘛!呶,那头大黄牛旁边的车底下躺着的就是他!”说着,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牛和牛车。
武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到几十步远处有头大黄牛,长得十分健壮,在旁边有辆车子,不过没见着人。武翼粗声道了个谢谢,转身便向那头牛那边走过去。走得近了武翼才发现原来牛车底下铺着谷草扎起的草垫子,在草垫子上躺着个人,难怪自己刚才没发现。
武翼正要过去将那人叫起来,却不料在刚走到牛旁边的时候被牛发现了。那牛见生人靠近,一晃头上的犄角,口出发出了声长长的“哞”声。明晃晃的犄角似是两柄锋利的短刀,就往武翼这边扎来。
就算是武翼这种壮汉也不敢硬和这健牛较劲。只得身子后退两步,口中喝得:
“嘿!好你个畜牲。”
武翼口中的动静还真不小,车下躺着的那个人这才出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