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储正在发愁应该如何应对突然出现打断了自己与李高成交流的鸢尾。盛怒的鸢尾一副“来来来你给我好好解释”的模样,但是姜子储清楚的很,这种时候要是多说一句废话,下场可是会用极其惨烈来形容都不为过的。
李高成缩在一旁的椅子上,竭尽全力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恼怒的鸢尾牵连到。
“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鸢尾端起桌上的茶杯,极其秀气地抿了一口,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眼神。“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
“刚刚我什么都没说,”姜子储连忙否认,脸上带了丝狗腿的笑容,“听错了,一定是你听错了。”
“是吗?”鸢尾眯起双眼,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凭空生出一阵奇怪的风。
明明应当是无色无味的风,但是却让人诡异地觉得那风是红色的。
红色的风?姜子储有些诧异地盯着房间正中央逐渐变大的风团,李高成和鸢尾也是如此,三人虽然停下了互相挤兑,但是气氛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微妙。
“这是……什么?”别说李高成和鸢尾,就连姜子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几乎同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问完之后,三人都是一愣,虽说面对未知的东西,先避开才是上策,但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给他们避开的时间。
红色的风团先是在房间里微微一顿,然后像是被催熟的果实一般迅速膨胀变大,最后变成了一团一人高的风团在房间的中央扭曲旋转,仿佛一个规模极小的龙卷风。
但是离了不到一丈的三个人完全感觉不到有风,仿佛所有的风的流动都被压缩在那个风团之内,即便是几乎要跟那风团贴脸站着都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贴脸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自然不会是鸢尾或者姜子储或者李高成亲自去试的,房间里还有三个牺牲掉也不心疼的叛徒,不用白不用。
柴安福被李高成抓着就往那个风团上按,被小心保护着没受一点伤的脸与那风团直接接触,再拎起来时还是和之前一个模样,
姜子储看到这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也算是来了兴致,兴冲冲地拎着汪岭就朝那团红色的风扔了过去。
半天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身旁的李高成和鸢尾也像是被按掉了开关一般,突然被掐灭了声音。姜子储诧异地抬头,房间中央的风团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在那里。刚刚被姜子储丢过去的汪岭还在昏迷中,但是并没有掉在地上,反而是漂在空中。
“又见面了,”司虹羽微微一笑,冲着姜子储说道,“见面礼的话,这个实在是太脏了,你自己留着吧。”
话毕,汪岭就被司虹羽扔了回来,姜子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于是还在晕厥中的男人就愉快地被扔在了地上,甚至还在地上弹了弹。
“你...不对,您怎么来了?”姜子储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来自然是找你有点事情,”司虹羽笑眯眯地回答道,“不算什么大事,想必那边的那位也已经问出来,刚刚你要拿来当做见面礼给我的人,他的那个什么叔父到底是谁了吧。”
司虹羽这样问着,视线已经投到了在一旁假装聋哑人的李高成身上。李高成无奈,并且司虹羽说的也是事实,便也只能点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我这次来呢,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这个现在算的上是小皇帝左右手的人,处境并不怎么好,你们如果去个人游说一下,没准真能成功。”
“您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吗?”姜子储很是疑惑地问道“假如不是真的,那么我们派去的人岂不是去送死?况且那还是皇宫之中,派人去那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