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就是...白渊看着已经站在悬浮在潭水正中央处的那个很有些古色古香味道的阁楼里正在摇晃着的大鸟儿,忍不住觉得有些忧心忡忡。
“这玩意儿...该不会因为这一挤变得更蠢了吧。”白渊漂在水潭之中,看着那个正在晃着脑袋的鸟儿,忍不住喃喃自语。
“我觉得有可能。”一道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白渊倒是没觉得诧异,他动作都没变,依然很是悠闲地在水里飘着。
“怎么这时候出来了?”白渊的声音很是平静,他早就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因此也没有什么惊惶的感觉。
“只是想到了一点东西,”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我猜,现在你也应该有什么事儿想要问我吧?”
“倒也是,”白渊咧了咧嘴,白龙形态的他一张嘴模样显得有些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不如再猜猜看我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乾笑了笑,“无非就是关于魅这个家伙的行为以及他到底从我这里的了什么命令呗。看来他干的事儿,似乎让你有点困惑?”
“困惑倒是谈不上,”白渊拍了一下水,“只不过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已。”
“也没什么值得多想的,”乾看着白渊的尾巴,半透明的身体看起来仿佛凝实了不少,“只不过魅的性格比较奇怪罢了,他的行事作风基本上都是出于他的个人兴趣,我只是告诉他应该要做什么,至于他要怎么做,那实在不是我需要干涉的事情。实际上不止是他自己,交待其他几个人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基本上我也是只说结果,过程如何全看他们自己。说真的,他们几个的个人风格...实际上还是相当鲜明的,去看一些未知的东西,不也是相当有意思的吗?”
“这个理论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白渊咂了咂嘴,“听起来你平时...似乎还挺寂寞的样子,我现在甚至觉得,你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只是出于无聊这么一个原因。”
“要说起来的话...其实还真有这种原因吧,”乾倒是没太在意白渊这仿佛调侃一般的语气,“但是更深层一点的原因...也不能说没有,而且想必也不用我多解释什么了吧?”
乾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往白渊的脑袋上瞥了瞥,白渊自然知道他这一眼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着那个位于自己识海中的某样东西。
“所以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一点就是,”白渊看着乾的眼睛,“到底是你发现尼雅兰斯海和坤有关系在前,还是在处理掉一部分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儿?”
“这件事儿重要吗?”乾看着白渊的眼睛,笑了笑,“反正最后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差别。”
“好吧,其实真算起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白渊有些泄气,乾的情况明显跟他不一样,这也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经验。
“怎么?想到什么东西了?”乾眨了眨眼,抬起头来,看向水潭中央处正在探头探脑的那只大鸟儿。
“没什么,”白渊的声音很快变得振奋起来,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低落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所以你这次出来,是想到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