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曹子建都不曾这样爽朗的笑过,曹子建也不知自己这最近时日是怎么了,每日都紧绷着神经,只有当着青凤的面前,自己才能展现出往日的从容神色,或许自己对世子之争看的太过了,乃至于自己不得已带上强颜的面具,来面对那些自己从未有想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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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听闻侯君宴席可连七日未歇,席间佳丽献艺更是美丽绝伦,只是末将官职低微,一直不曾得见,不知是否真如传言所说。”
这也正是曹子建最不愿同不相熟之人共赴一席的缘故,被那些自以为甚是了解之人指手画脚的滋味甚是难受,最难受的却是只得任由他人做以点评,而自己却不得反驳。换做平日,道出此般言论之人曹子建定然会让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乃是他不可触及的。
“曼成将军所言即是,这侯君斗酒十千之说乃是天下闻名,侯君何不对我等细细讲述一番,也好令我等这大老粗开开眼界。”曹子建旁侧另一位将军附和道。
曹子建此时只是希望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被人当作话题而非议的感觉曹子建今时才感触尤深,但是自己却任何事都做不得,只得强颜于面,不住的点着头,毕竟自己不知要在这合肥城中带上多久,或许需要等到自己父王消气,也或者。
曹子建并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曹子建知道第二种想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才会发生,那是自己所没有能力应对的。
嬉笑之声得过,曹子建的脸颊变得有些涨红,或许那些魏国将领的话语深深刺激到了一个一直养尊处优的侯君。
张文远面容也变得不再那样严肃,或许被这席间气氛所感染,青凤端坐于曹子建身旁,但是施了咒术隐去了身形,也并未惹人发现。
张文远捏须而笑,平日里素与自己不合的两人竟然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拥护于自己,这样令张文远有些欣慰,但是过多的刺激曹子建是自己所不想看到的,毕竟今日乃是自己同曹子建的第一次正面接触,曹子建的心性自己还并未了解。
两人的话语在座的众人甚是了解其用意,便是给予曹子建一个下马威,不重不轻,拿捏得当,既没有过多伤害到曹子建的颜面,也再提醒着曹子建,若是饮酒作乐那是他的日常,但是带兵打仗,他却没有任何经验。
张文远没有制止便是说明其已经默许了两人的所为,曹子建此番前来,明面上是来负责押送辎重并做镇守,但是明眼之人都可看清,曹公此举为的便是令曹子建来负责镇守布防,但是空调于此之人,也甚是好对付。
“两位将军莫要寻侯君开心了,侯君舟车劳顿来此合肥,我等如沐天恩,深感曹公体恤下士,会命爱子前来便已说明曹公甚是看重我等于此的布防,还望诸位将军得以同心协力,镇守于此。”张文远言罢击掌数声。
侍卫自营帐之外而入,人均手提一坛酒,张文远治军素来有方,平些时日若非胜仗得归,是不准饮酒的,毕竟饮酒误事张文远深有体会。当日于下邳城内,蜀汉大将张翼德便是因为饮酒才被其旧主吕奉先攻入城内,此事令张文远引以为戒,决不允许此事的再次发生。
再者禁酒之事所带来的裨益张文远也是亲历之人,当年旧主部下高顺所统御七百陷阵精锐,每每上阵都可覆陷敌阵,所以会有“陷阵营”的美誉。高顺治军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军中禁止饮酒,违令者立斩无赦,张文远深得此心得,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张文远会选择变通,不那样刻板。
“今日侯君得来,我等合肥城中守军士气无不大振,侯君有所不知,张将军平日里是不准军中饮酒的,若非得胜而归我等是沾不得半分酒荤,今日便沾了侯君的光了,可见张将军对侯君是何等重视。”李曼成说道。
旁侧在座的一众将领闻言也无不附和,“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