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勋仰头喝下一口酒,冷笑道:“好大的威风,可惜只能吓吓妇人和老人。”老伙计低头在刘沛勋耳边小声道:“军爷,这三位是臭名昭著的翠云屏山匪,当先那人是老大恶狗苟啸,右手那人是老二飞刀陈刃,左手那人是老三孤鹰郭冲,你说话可要当心了,惹怒了他们可是要丢性命的!”
刘沛勋手按桌上腰刀,笑道:“听闻翠云屏几十里松柏间藏有一群山匪,时而劫掠来往客商,时而偷盗本地山民,无影去无踪,想来就是你们!你们可知此地离剑门关关楼不远,只要有人前去报信,不出半个时辰,守楼官军就会来到。”
恶狗阴沉着脸道:“可惜,前去关楼的小道已被高手堵截,不要说人,就算是麻雀也飞不过去。告诉你们,今晚镇上的人一个也不要想活命。”
刘沛勋霍然站起,抽出腰刀,大喝道:“你们要屠镇?”恶狗点头道:“不错,有人出千两黄金要这个少年的命。客人要求我们做得干干净净,要他从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刘沛勋疑惑的望向张青峰道:“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少年,怎么可能有人会出如此高的价格杀他?”
孤鹰道:“他可不简单,虽然籍籍无名,却刚刚伙同他人,杀死了天狼帮帮主身边两位贴身狼卫和数名狼兵。”他不仅语气中含轻蔑的意味,心下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会是杀死狼卫和狼兵之人。
刘沛勋在陕甘两地从军多年,驻军之地与天狼帮老巢太白山不远,早已听闻过天狼帮势力和手段,心中想道:“就是当今的大派或豪强也不敢轻易招惹天狼帮,要说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杀死天狼帮数名高手,我可不太相信。”
张青峰面色一片惶急,分辨道:“我一个普通乡下少年,怎有能力杀死天狼帮多名好手,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孤鹰冷笑摇头道:“这小子缩手缩脚,三爷我也不信他会有那等本事。”一个追步上前,两只手化作鹰爪,抓向张青峰双肩锁骨。只听得他双爪破空作响,鹰爪已粘上张青峰肩上布衫。
孤鹰将鹰爪手与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融合,创出一套鹰爪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只要这一招将对手锁骨锁住,对手便挣脱不得,稍一用力,锁骨便会立时断折。
张青峰“啊”地惊叫一声,脚尖一点,向后倒退,差点撞在老伙计身上。孤鹰一招即发,便追步上前,将鹰爪沾衣十八跌的招数对张青峰贴身攻击。
当下孤鹰将鹰爪沾衣十八跌沾衣号脉、分筋错骨、脱化移形、闪转走化的绝妙之法一一施展。张青峰见来招凶猛,步步紧逼,忙不住躲闪,虽狼狈不堪,但每一招都能勉强躲过。孤鹰不觉间连发二十几招都未能擒拿住对手,忽见张青峰身形不稳,向后侧倒,便将鹰爪一变变作杯手,身体前倾,闪电般卡向张青峰咽喉。
张青峰见了来爪,顿时一团慌乱,双手乱舞,有意无意间将五指并拢在孤鹰手腕一拨,拨开孤鹰来手。恶狗在一旁提醒道:“三弟,我看他是在故意示弱,小心这小子有诈。”恶狗对孤鹰功夫颇为熟稔,知道就算是普通武者在孤鹰爪下也走不过几招,但眼前少年却每每都能于间不容发间躲过,便怀疑他在故意示弱,找寻强袭机会。
孤鹰闻言,急向后退出一步。恶狗话音未落,张青峰已猛然追上一步,隔着二尺距离,右手爆发出劈空拳拳劲直冲在孤鹰左胸骨上,打得他倒飞而出。
恶狗横跨一步,右掌在孤鹰后背一挡,接下他飞出的身躯,问道:“三弟,伤势如何?”孤鹰在伤口一摸,恨声道:“断了两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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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连吐两口鲜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