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转头透过那个生着斑驳锈迹的老旧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
灰蒙蒙的。
摸了摸有些黏腻的脸,他猜快要下雨了。
“绣儿……绣儿!?”
“哎,爹,您醒啦?”
身材瘦小的小姑娘脸上是恬淡的笑容,她把靠在文山床尾的轮椅推过来。
“爹,来,我扶您上来。”
文山摆摆手:“不用,你去把晒在院里的衣服和菜种子都收收吧,我自己能上去。”
“哎,好!”
看着小姑娘那懂事的模样文山欣慰的点了点头。
他退伍十七年了。
当初为了治腿花了不少钱,再加上后面政府补贴的经费一同与他剩下的财产都被他都寄给了那些牺牲的士兵家属,所以他们一家四口就搬到了老家。
起先有文山妻子的工钱和政府补助金支撑着一家人的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只是五年前文山妻子就过世了,当时丧事都是和村里的人借的钱办的。
办得很简单,但对于他们这个贫困的家庭来说却已经是十分的奢侈了。
事后不知怎的,补助金也没再发下来过。
那年文山的儿子文锦刚满十八,女儿文绣不过十二,两人无奈停学回家的回家,务工的务工。
“爹,晚饭我做好了,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哎!”
文山看着女儿那瘦小的身形垂下了眼眸,目光黯淡。
要是当初他留些后路两个孩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司命看到了半夜。
故事后面,文山旧疾复发,因为他们所在的山村实在偏僻,文绣只能一个人走夜路到镇上去给哥哥打电话。
意外就发生在那个晚上。
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身姿挺(拔bá),远处人影一晃一晃的,明明是七月中旬,文绣还是觉得背后凉凉的,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加紧了脚步。
“啪!”
那条不宽敞的马路上只留下那个因为快没电了发着微弱光束的手电筒。
少女奋力挣(扎zá),但她太过瘦弱完全不能和钳(制zì)她的人比。
她蜷缩成团,很快就被人给(合hé)力(掰bāi)开了。
被她(拢lǒng)紧的衣服被(扯chě)开,被她用鞋带系紧的宽大裤子被无情(拽zhuài)掉。
她想大喊,可是她的嘴被牢牢(堵dù)住了,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她要看清这些人的面孔。
冷冷的雨水无情落下,越下越大,冲淡了落在杂草上的血水、浸(满mǎn)了少女的眼。
隔着朦胧的水膜,少女看着越走越远的三人,一动不动,像是个一碰就会碎掉的(破pò)布娃娃。
雨停了,原本躺在草丛里的人穿回了她那已经(湿shī)(透tòu)了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上了那条去往镇上的路……
“嘤嘤嘤……命命,你有没有觉得绣绣好惨呀?嘤嘤嘤……”
“我和你讲哦,绣绣可懂事了,不信你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