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古月公主给了一个很好的起点不是吗?无止境的折磨、无止境的虐待、这些不都可以在对的时间让古王心疼不是吗?
在这种情况下造就一个不正常的疯子,也不难以理解吧!
只是需要承受一些痛苦罢了,不过为了自己的心愿,以后的安定,这点痛苦不值一提。
古月披散着头发,空洞漠然的靠在床边,内里的小黑点在不断的啃食着属于古月公主,现在属于她的孔雀残留血脉。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让另一个人的潜质转移到她身上的,更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个过程中承受了什么。
口中又一次开始咳血,旁边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离开的古王,亲力亲为的为古月擦拭着唇角处的血迹。
不过没等他擦拭,古月唇角边的血迹就被皮肤下渗出的小黑点一瞬间啃食干净,让古王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古月见此,空洞无物的眼里好似闪过一些什么,快的让人以为是眼花了。
只是古王却不会这么认为,他细细的盯着女儿观察了一下,没有察觉出什么。
似是随意的说道:“古月,不知你可记得父皇在你六岁那年看过你。
当时的你软软小小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明明才六岁,却硬要做那大人做派,干什么都规规矩矩的,很是讨喜。”
一边说着,古王用余光打量着古月,果不其然,面上虽没有什么变化,眼神却微微变了一瞬。
要不是古王一直盯着,都仿佛以为是幻觉,心里有些窃喜。
不管怎样,只要还对他有反应,那就证明自己还有弥补的可能。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女儿重新接受他,听她喊一声父王,因为,他在这世上,就她一个亲人了。
古月的反应让古王一下子积极了许多,不但果断的把办公用的东西全部搬来古月休息的房间。
还几乎接手了所有照顾古月的事,更是每天都要和古月回忆一遍过去他们的时光。
可惜,回忆了两次,还是重复平淡的,就是找不到一点美好的回忆时。
古王陛下可能终于感觉到无法言说的尴尬,终于消停了一天,离开了古月的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古月也不想知道,她在古王离开后,光明正大的来到窗边,向天空望去,仿佛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在古月的期待下,白鹰顶着如芒刺在背的视线快速的冲向自家主人的方向,硬是表现出了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
快速的落到古月的胳膊上,享受着主人的抚摸,暂时忘却了背后极具压迫力的视线。
古月仿佛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带着一丝古王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温柔的抚摸了一会儿白鹰后。
才从它的脖颈上取出小瓶中信,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幅幅逼真的图画,古月面带笑容的看完。
找了一圈,找不到笔之后,从白鹰脖颈处的羽毛链上,揪了根羽毛,拿了古王经常给她喝药用的碗。
连眉都没皱一下的在自己瘦骨嶙峋的胳膊上狠狠的抓了一下,看到稀少的血迹渗出来时。
用洁白的羽毛沾了沾,带着刺痛古王心的兴奋表情在撕下来的衣服上画了些什么,好似是没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