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队长们同样披坚执锐,他们的装备更好,铁甲在身,宋国的长戈居然不能破防,这个发现,让商丘“虎贲”的第一线步卒眼睛圆瞪,完全不敢想象这种情况。
然而战场上来不得半点松懈,惊诧的一瞬间,就是犹豫。
犹豫,就会死。
嗤!
滋滋滋滋滋——
脖颈上的血水根本压制不住,喷泉一样飚射而出。一人倒地,立刻阵线出现了空缺,本该后队补上,但是一切发生的太快,鳄人就像是机器一样有条不紊。
其杀戮效率不仅仅是吓到了商丘“虎贲”,连刚才沾沾自喜的弩阵弓弩手们,也哦度被吓得不敢动弹。
他们没有被宋军吓到,但是被友军彻底吓到了。
“杀!”
哐!
嗤滋滋滋滋滋……
利刃入肉声不绝于耳,但是第一排最强壮的鳄人依然稳如磐石,仿佛这些杀戮跟他们无关一样。
最强的鳄人要承担最严酷的任务,他们不仅仅是要顶住敌人,还要给予后方最大的保护,同时也要承担箭头的作用。
此刻从望楼寨墙上看去,宋军的阵列就像是流水,而鳄人们俨然就是河流中的顽石,流水冲刷着顽石,顽石岿然不动,流水只能从两边流淌而过。
“主公!大事不妙!”
情况超出了戴氏子弟们的预料,商丘“虎贲”固然是打了折扣,但状态并没有丢失,可是对面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鬼?!
“莫非是吴甲?”
“吴王竟是如此宠爱野人?!”
“若非姑苏王师,岂能如此骁勇!”
“不……不……”
戴举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相对的要冷静,他摇着头,目光很是坚毅,“姑苏吴甲,固是披坚执锐,然则此等健儿之甲具,绝非吴甲所有!”
一个是意外,那此起彼伏,就不会是意外。宋国商丘“虎贲”的长戈,显然不能轻易地破开对面的甲具。
吴甲是什么水平,戴举是心知肚明的。
“君上车辇,确已过河?”
“已至河西停当,时下正布置营寨。”
“鸣金收兵,撤回河西!”
戴举当机立断,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他许下重金根本是毫无压力的,为了重金拼死一搏的商丘“虎贲”,只要死完了,这些重金还需要给吗?
当然事后肯定要抚恤家属,但堂堂商丘“虎贲”,都是君上的爪牙,他怎敢僭越?就算他良心绝佳,子橐蜚敢让他去抚恤家属吗?
从算计这些宋氏“虎贲”的那一刻起,戴举就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走惠而不费的事情,重金哪怕许诺一个天价,也得有命拿才算数不是?
当当当当当当……
钟声响起,鳄人队长们顿时呼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