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白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那里不行是什么意思?”
此时南宫雪的脸更加红了,也难怪,她年纪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不奇怪,可唐慕白已经二十六岁了,他就算没成亲,那他房里有丫鬟,再不济,天仙楼,楼兰坊,他难道没去过?
在安然公主的眼里,这唐慕白肯定是在南宫雪面前装的,装清纯,装不懂。
她又想到自己的驸马,也是不举,南宫雪说的没错,心有缺陷的人成亲,真的会害了两人。
南宫雪又解释起来,“其实他并不是天生的,他只是被他最亲的人给害了,所以才会不行。”
唐慕白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们所聊的是什么,他满是好奇,起身坐到南宫雪的身旁去,“害?这怎么害?难道是被人给打坏的?”他还不忘举起了拳头。
南宫雪摇了摇头,“不,不是,他是被人给下了药,一种特制的药。”
听闻这话,安然公主浑身一震,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驸马洞房时痛哭流涕的样子,他说不知道关键时刻为什么会不行,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
安然公主一直以为是他骗了她,以为陪房的丫鬟也骗了她,最后她还将陪房的丫鬟给乱棒打死了。
照这么说,难道驸马也被人下药了?她蹙紧眉头,坐直了身姿,“雪儿,你此话当真?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奇怪的药?”
“嗯,据卫泽说他的家乡有一种五彩的草药,此草药生长在悬崖的半山腰里,极其难得,若是釆来晒干煮水服用,倒可强身健体,令人精神百倍,可要是晒干后捣成泥加水搓成丸子,与酒一同服用,那药效必定会相冲,反而导致服用者轻者虚脱,重者房事功能尽失。
卫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子,叫夏灵,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与她私定了终生,后来,卫泽到夏灵家里提亲,两家都满心欢喜,确定了成亲的日子。
哪知道卫泽的哥哥也一直喜欢那夏灵,他见夏灵要嫁给卫泽,竟心生妒忌,不惜花重金买聚精丸。
卫泽一向对他哥哥很是信任,从未防范过他,所以喝下了渗了聚精丸的酒,这才导致他落下了病根,最后卫泽不忍害了夏灵一辈子,这才千里迢迢来到大魏。”
唐慕白咂咂嘴,“这卫泽的兄长真不是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加害,我要在南楚,定将这畜牲一刀剐了,省得他再祸害别人。”
南宫雪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安然公主,见她低头沉思,默不作声,想来是在忆往事吧。
她干笑两声,又道:“这事听听就算了,安然公主不必细究,必竟这南楚离我们这甚远,他们那有什么没什么的,我们也证明不了,说不定这是卫泽编出来逗我乐呵的。”
唐慕白顺手往南宫雪口里塞了块桂花糕,他含笑道:“我瞧着这事不像是假的,古人云,人生头等大喜事,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身在异乡自然考取不了功名,可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吗?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需求很普通,可他为什么要拒绝你的好意,分明是他真的有缺陷。”
南宫雪被他盯着有些别扭,她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道:“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那,那你怎么不想洞房花烛夜啊?难不成你也是心有缺陷?还是说你是……”
她手指比成剪刀,在衣袖处比划了两下,示为断袖的意思。
唐慕白满眼都是笑意,谁说他不想的,他想了两辈子了好不好,只不过是这小丫头一直都不明白他的心意而已。
他凑到南宫雪的耳边,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喃喃道:“我只想与你洞房花烛夜,丫头要是不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可以试试便知。”
南宫雪的脸红得跟胭脂似的,就连她旁边的小翠也是臊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