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满是期待,刚刚李青进来时,神色自若,定是事情有了眉目。
李青之前听春梅说南宫雪病了,未免有些担心,如今见她脸色红润,便放下心来。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泛黄的缺角本子递给南宫雪后,这才坐到椅子上。
“小姐,这是我到衙门的旧仓库里翻出的案宗,里面就是十年前两起灭门惨案的原始记录。”
南宫雪翻开细细看了许久,里面详细记录了被害人的姓名,年纪,住址,还有被害人之间的联系。
“不是灭门案吗,怎么还有一名生还者?”
而且本子里还夹着一张旧画像,南宫雪蹙紧眉头,这画像虽然很是模糊,可他的五官却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凶手?”南宫雪拿着画像,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形成。
李青点了点头,就为查这两桩旧案,他愣是没睡几个安稳觉。
“我问过衙门里的老捕快,据他回忆,第一家灭门惨案发生时,确有一名男子逃过一劫,许是凶手杀人太多,手抖了,割喉时力道浅了点,这名男子怕凶手再次加害,便央求县太爷将他写死,制造灭门的假象。
县太爷见他可怜,就同意了,不过当时的主薄官留了个心眼,在记录案件的时候,写了两份,一份写着全家灭门,交往上头,另一份则是真实的情况,压在存放旧案件的仓库。
那副画像就是当年捕快捉到的凶手,可奇怪的是,当时行刑的时候,此凶手却是面目全非,据捕快讲,此凶徒曾在牢里自残,所以脸上才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凶手伏法后,就再没出现如此凶残的案子,也就没人起疑。”
听他言语中,由此至终都没提过生还者如今的状况。
“那这名生还者呢?你为何不直接问他,难道他不在夏庄?”
“据村民说,结案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他家人的后事都是附近邻居们凑钱办的,有人说他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去了别处。”
“小姐,我此次前往夏庄,总觉得有人暗中指引我找到暗中线索,可我又从未看见过真人。”
十年前的案子,单凭他一人又怎么会如此顺利查出,若不是有人指引他去旧仓库查找,只怕他现在还在想县太爷和主薄官两年前是怎么死的。
南宫雪又翻阅着后面的案子的,又来了疑问,“为何后面几宗案子却换了个主薄官,可是这主薄官出了事?”
瞧着第一案子和后面几个案子的字迹有些不一样,分明不是同一人写的,更何况第一个灭门案没有主薄官的名字。
李青不由得感叹她的细心来。
“小姐说的对也说的不对。”
春梅嗤笑一声,“李护卫何时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
李青又道:“主薄官确是两年前死了,不过却不是记录第一个灭门案的主薄官,而且他死了没多久,当年的县太爷也跟着死了,据说是得了急病。”
南宫雪挑眉,“两年前?”这不是案牍库失盗的那年,更是田大地入狱的那年。
“没错,小姐可猜到第一个灭门案的主薄官是谁?”
春梅心疼南宫雪病还没全好,不忍她动脑,轻斥道:“你知道的事为何还要小姐费那脑力?你是缺心眼吧?”
南宫雪双眼紧盯着手中发黄的纸,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莫非第一个主薄官是田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