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应该会认沙俄公债,可什么时候会认,又什么时候开始还,还的时候会讨价还价到什么程度,这些都还是问题。
先不考虑赚多赚少,南易很清楚这是远水,解不了他的近渴,只是这口水美得很,失败的代价又很小,他不扑上去喝一口说不过去。
罗深深的动作不慢,十一天时间,他就在美国和欧洲的公债市场收购了34亿美元出头的沙俄公债,67万美元告罄。
十一天时间,南易都窝在孤儿院,一边寻找一夜暴富的办法,一边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
在进入贵族学校之前,南有穷都会在雏鹰营学习,平时就和他的义兄义姐们同吃同住,一个月还要抽出几天时间跟着斯嘉丽,给她当一个小助理,让他耳濡目染接受商业熏陶,学习当一个上位者。
南易觉得自己是一个恶人,他改变了孩子们的人生,原本他们的人生有无限的可能,自由自在在街上乞讨的时候,也许会遇到九指神丐,练成降龙十八掌,成为一代神偷,搬空大英博物馆;
也许躺在阴沟里的时候被蟑螂咬一口发生变异,摇身一变成了蟑螂侠,游荡在城市里守护着市民的安全,受人敬仰;
也许在垃圾桶里翻找吃食的时候,被系统制造商怜悯,赐予他一个越懒就越强系统,穿越1977,从此活在错别字连篇、看着一点都不爽的网文里;
也许遇到一个革命导师,钻几十年山沟沟,最终夺得政权,成为一国元首,吃上香喷喷、软糯糯的别国援助大米。
也许遇不到什么好机缘,只是侥幸不夭折的长大,可他们依然可以自由自在的卖淫、贩毒、抢劫,运气好一点还能当上黑老大、教父。
可是现在,他们却被禁锢在只有不到100平方公里的狭小空间里,如同在监狱服刑,失去了无限的可能,只能按照南易自以为最适合他们的道路发展。
自由是这个世界给人们的最大恩赐,即使卑贱如吃屎的自由,别人也不能去剥夺。
有些人自己种地、捡垃圾、打零工,贱如蝼蚁,却要求他们的子女放弃做小混混、小太妹的梦想,剥夺他们的自由,把他们禁锢在校园里,活得如同行尸走肉,真是混蛋至极。
南易非常害怕将来哪个义子女指着他的鼻子控诉,“我不要当什么ceo、成功者,我不要住别墅,我不要开跑车,我讨厌女模倒贴我,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受穷捱苦的快乐。
我有受虐癖,我只想当一个天天受人欺负的小贩,在街头卖着早点,每天有十个八个黑的白的过来欺负我一下,那种日子才是我想要的,你明不明白
王八蛋,南易你个王八蛋,让我账户里躺着几千万,王八蛋,南易你个王八蛋,让我管着几千个员工,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想回到过去,重新来过。”
“感谢主赐我食,阿门”孙佳瑶睁开眼睛,看向南易,“爸爸,可以开动了。”
“等等,还有人没祷告完。”
南易不推崇一个声音,抹杀个性那一套,他还是喜欢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所以,他从不干涉义子女的信仰,在纽约天主教和基督教都有市场,不少义子女饭前都要祷告,而且分不同的教派,祷告词也是五花八门,有长有短。
孙佳瑶转头四下看了看,转回头说道“好咯,都祷告完了,爸爸,我开动了,阿德勒,吃炒肉圆。”
孙佳瑶把几片炒肉圆夹到南有穷的菜碟里。
“谢谢若琼姐。”
南有穷给了孙佳瑶一个甜甜的微笑。
南易一边吃饭,一边从每个义子女的脸上打量过去。
这里是雏鹰营的食堂,在这里吃饭的每一个人都是重点培养对象,将来有很大的概率会成为各个领域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