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翠竹颔了颔首,对吴佩瑜说道“佩瑜,你公司的业务怎么样”
“阿婶,挺好的,公司有不少欧美的oe客户,业务比较稳定,不过也遇到了瓶颈,想要突破非常难,我已经转换了思路,注册了一个品牌宋瓷,打算从今年开始经营女装品牌。”
“经营品牌好,做代工受制于人,缺投资说一声,让我家为忠投资,省得他投资什么夜总会、酒吧。”
和吴佩瑜说话,葛翠竹还不忘借题发挥,数落自己的儿子。其实,吴佩瑜哪里会缺钱,不说吴家多少有点底蕴,就说冼为民手里的钱肯定不会比冼为忠少。
“好啊,为忠,我缺钱就去找你。”吴佩瑜对冼为忠微笑道。
冼为忠尴尬的笑了笑,“好说,好说。”
吃这餐饭,冼为忠是比较郁闷的,辈分最小、年龄最小,别人说话,他只有附和的份,在外面被人叫惯了冼老板,勐然一下子反转,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为乐,这次怎么没把你老婆带回来”冼为民对冼为乐说道。
冼为乐“回娘家过主显节了,过几天会过来。”
“那拜托她带点乌拉圭的土特产,我还没吃过呢。”
“乌拉圭的土特产就是美女,要不要多带点”吴佩瑜揶揄了冼为民一句,又对冼为乐说道“为乐哥,你的超市里卖服装吗”
冼为乐“卖,但都是比较便宜的衣服,39美元、79美元、99美元,夏季的衣服差不多就是这几个价格,冬季的衣服会贵一点,199美元、399美元。”
吴佩瑜“有固定的合作商吗”
冼为乐“暂时还没有,都是提前一个季度订购与采购。”
吴佩瑜想了一下说道“三月份我比较空闲,我想过去考察一下。”
“热烈欢迎。”
拜年,拜年,接着拜年。
刘青龙和刘勐虎都买了房子,刘家算是分家了,这才第一年,南易一家不得不一天跑三个地方,中午在丈母娘家,下午点心在刘勐虎家,晚饭又到刘青龙那里去吃。
等回到家,肚子圆鼓鼓的,消消食,歇上一晚,第二天继续胡吃海塞。
初二、三四五,一连四天,不是吃就是喝。
等到初六,刘贞熘回去上班了,南易还得留着招待客人,做吃喝洗,连着好几天不是围着灶台,就是围着餐桌打转。
到了正月十一,总算是消停了,这个年好得应付了过去。
正月十二,把南无为送上飞机后,南易就去了咱们院。
咱们院南易已经有好久没来,仿佛这套房子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只是听说咱们院现在已经消停下来,不复之前的门庭若市,偶尔会有几个人过来喝茶、涮锅,这儿成了调剂之地,在外头的饭馆腻了,就上这里来偶尔聚个会。
一张桌子,五张凳子,七个人,王蒴边上的是叶京,叶京边上的是冯裤子,冯裤子边上的是雷管,人如其名,在文艺界出了名的仗义,管的事,他管,管不了的事,他也管;王蒴另一边是马末都,马末都边上是王宗军,在过去是郑骁龙。
南易走到桌边,挤在叶京和冯裤子之间,从桌上的一摞碗里拿出一个,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呷了一口,对叶京说道“怎么用碗喝茶了,还他妈是鸡公碗,哪个港怂送的”
“叫什么鸡公碗,叫它起家碗,我从东筦弄来的,两块多一个。”
“被人当猪宰了吧,我前几年买只要1毛6。”
“几年啊”
“七七年。”
“你怎么不说六六年呢,那会估计更便宜。”叶京不屑的说道“哪天走,下个月初我的公司开张,赶不赶趟”
“不赶趟,过两天我得南下买鸡公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