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碧芳微微叹气,“是啊,一晃眼十几年了,我一直想不通,你跟贞儿一毕业又把户口迁到农村去,京城户口不好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现在京城户口多值钱啊,外地人想迁都迁不进来,还好,大外孙是京城户口。”
“妈,你不用操心这个,京城户口对别人来说难,对我和刘贞都不是难事,她们银行有户口指标,随时能拿一个,我呢,认识人多,随便哪个单位都能去讨个过来。再说,我和刘贞的社保都在京城交,将来退休金也在这领,有保障。”
吕碧芳“那你们工龄没丢吧”
“刘贞没丢,从78年上学开始算,我丢了几年,只算了不到12年,将来退休金没她多。”
吕碧芳“退休金多点少点没啥,主要是医保,你们能在京城看病吗”
“能啊,我俩单位都是京城的啊。”
南易的档案和劳动关系一直就挂在亚清公司没迁走,当初他离职其实是办的停薪留职,说起来他还算是亚清公司的人,社保改革后,公司也帮他交着社保,严格说起来,他并不算是无业游民。
吕碧芳“那就好,你们现在到处跑,将来老了总得回来,自费看病贵着呢。”
南易“妈,这些事我都在肚子里想着,都会划算好的。”
吕碧芳“嗐,是我瞎操心了,你做事有章法,我一个没文化的小老太太都能想到,你怎么可能想不到。”
“妈,你别这么说,你吃过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过日子还是你有经验,往后你还得多提点我。”
吕碧芳莞尔一笑,“你啊,真会说话,我能提点你什么。”
南易没有说话,直接以笑声回应。
择好菜,南易又进厨房打下手,等菜弄到一半,吕碧芳让南易呼刘根木。
寻呼是五点打的,饭是五点半做好的,刘根木是六点出头回来的,见吕碧芳和南易两人没有开动,一直等着他,刘根木心情很是愉悦,拉着南易酒没少喝,他的那只宝贝鸟也没少说,甚至今天打胡牌的细节都一一向南易吹嘘。
刘根木就爱跟南易说话,因为南易总能挠到他的痒处。
南易表示,他也没辙啊,这位是岳丈大人,马屁不但要拍,还得拍的熨熨贴贴,换个亿万富翁过来试试,看他拍不拍就完了。
一拍,老怀大慰;二拍,酒兴正酣;三拍,醉倒床头,往对方兜里塞一个信封,南易拍完收工。
回到老洋房,南易一下车就看见站在院门口抽烟的六子。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走到六子边上,南易从其身上闻到比自己身上更浓郁的酒味。
“局刚散,我刚过来一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