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一个个计算了数遍的熟悉答案，一脸难以置信道：
“不可能，这是某亲手接触过的生意，数十人计算了整整数日，方才得出了结果，这…………”
李斯想说卫季一定是提前得知了这些答案，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转瞬即逝。
这些数据可是大秦国库的数据，别说是卫季了，就算是夏平或者其他公子也不曾接触过的。
但是这上面一个个熟悉的计算结果，无不告诉他了一个他不得不相信的结果。
他府中数十个门客数日的辛苦，眼前的卫季确实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卫季看了一眼李斯，没有说话，而是对夏平拱手道：
“公子，学生今日的习题还未做完，现在可否去将习题做完！”
李斯的反应，结果已经很明显，卫季答案并没有错误。
然而李斯现在还没答出一道题来。
夏平还没说话，李斯就冲上来一把抓住卫季的胳膊，道：
“某且问你，这答案你如何得来的？还有这卖桃的题目，又从哪里得来？”
卫季还未开口，夏平就没好气拉开李斯道：
“我说老李，比试就比试，输了就是输了，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输不起咋滴？”
“某………”
李斯被夏平拉开，也冷静了下来。
只是看着卫季依旧有些无法理解。
他想不通，那么庞大的数据，卫季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就得出了正确结果。
别说是他了，就算换做一个精通算术的大家，他也不信有人能这么快？
“咳咳，平儿，李先生也是一时好奇罢了！”
嬴政也拿起卫季的答案看了起来，李斯的题目里虽然没有说明，但是题目中的一个个数字，他还是熟悉的。
毕竟涉及国家财政，他自然不可能不关心。
只是看到卫季一个个准确的答案，心里也是一阵沉默。
干咳的劝了一句夏平，嬴政看向夏平身后恭敬站在那里的卫季，笑了一下，问道：
“卫季，本老爷且问你，这些答案，你是如何计算的？汝且如实相告，需知这里每个数字，都涉及着本老爷生意每一天的盈亏，都属于本老爷的机密。”
“老爹，您可拉吧您，不就是一个数据统计罢了！”
夏平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拉了拉身后的卫季，道：
“卫季，你把解题过程写下来，给我老爹讲讲！”
“喏！”
卫季感觉有些浪费时间，但是夏平吩咐了，只能拿来一旁的一张白纸，在桌子上铺开。
然后当着几人的面，徒手画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表格，道：
“某按公子所教的数学统计方法，将一月之收支，分时间，以及盈亏，列成表格！”
“表格？”
李斯紧紧盯着纸上横竖几个框框，一脸茫然。
卫季没理会李斯，他对李斯没什么好感，拉着他比试不说，还浪费他学习时间，头也没抬就继续道：
“表格是为统计，可以清楚将每日的收支表现出来，然后再加以统计，便能轻易得出每日盈亏！”
卫季指着表格，然后拿着李斯的题目开始一个个填写上数字。
将每天盈利相加，亏损相加，得出每天的盈亏，然后填上数字，最后再加以统计，一张清晰的数据表格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妙！”
蒙毅一拍大腿，不等瞠目结舌的李斯回过神来，就抢过卫季整理好的统计表格：
“太妙了，如此简单清晰，却能将所有盈支涵盖，数字一目了然，妙，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