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声尖叫,女人抢走了所有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裴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嗓音说道:“想出去就别吵。”
苏清浅没理会,先检查了身上,还好没出事儿,“你不许偷看。”
裴涣偏过头去,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苏清浅警惕地盯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裴涣示意她推着自己的轮椅到窗前,苏清浅翻了个白眼,窗口也站着人好嘛!
推开窗户,守在这里的婆子竟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裴涣一手搂着苏清浅,一手长鞭甩出,鞭子卷在旁边大树上。
一带,两个人飞了出去,苏清浅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
“你——”
两人稳稳地落下,苏清浅拍了拍胸口。
“还不走?”
苏清浅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婆子,推着裴涣的轮椅出了院门。
初五早安排了马车在门口等着,马车里除了暖炉,还有不少吃食。
苏清浅饿了两天,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先吃饱再说。
女人吃的很快,姿势却不难看,干净爽利。
裴涣优雅地喝着茶,等女人吃饱了,还不忘问她:“可知道错了。”
苏清浅哼哼两声,她分明是自保,自保还有错了?
男人眼神逐渐变冷,两天了还不知道错?看样子惩罚的不够呀!
“医馆里来了医馆棘手的病人,治好了早点回去。”
突然,手里的糕点不香了。
苏清浅放下糕点,转身背对着男人。
就在刚刚,她还有那么一丁点感动,看样子想多了。
马车停在马车的后门,萱草打起帘子,看见苏清浅来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夫人你总算来了。”
那病人在阁楼里等着,苏清浅上楼,阁楼上坐着一个戴斗笠的女人。
“你好,哪里不舒服?”
那女人不说话,将手伸了出来。
苏清浅有些诧异,看样子是遇到硬茬儿,不过这难不到她,把脉。
苏清浅不禁皱起了眉头,松开手,对那女人说道:“看病讲望闻问切,如果你不愿意露脸,这病我看不了。”
女人旁边的侍女不屑地嗤笑一声,“还说楚国人才济济,悬丝诊脉不会,把脉也看不出来病症,我看,是庸才一堆才是。”
苏清浅看了那丫头一眼,这丫头的肌肤有些黝黑,不像是富贵人家的丫鬟,两人身材也比一般人高出不少。
“二位远道而来,不会是为了羞辱我这个小小的大夫吧!若真是看病,希望两位不会讳疾忌医。”苏清浅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个戴斗笠女人是什么病她已经知道大概,为了保险起见,才要看看女人的脸。
那女人闻言,摘下斗笠,是个年纪大约二十上下的女人,虽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却有独特的一种贵族优雅气质。
“苏大夫这么年轻,倒让人有些不放心了。”
苏清浅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那女人:“腹痛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