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亭记》可以算得上是欧阳修的巅峰之作,他醉翁的名号便是由《醉翁亭记》中获取而来的。
陆垚想要他的名篇也没有什么不可。
欧阳修抬笔便写,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篇《醉翁亭记》跃然于纸上。
陆垚等到墨迹风干之后,一脸笑意地将它卷好拿在手中。
相互攀谈了一会之后,陆盱带着陆垚起身向着欧阳修告辞。
陆盱也知道了原来自己的儿子是真的有本事能参加科考,既然不需要再让欧阳修去开后门,那欧阳府待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吃午饭。
起身之后,陆盱不是喊欧阳修什么好,总不能自己也叫欧阳兄吧,于是直接喊了他的字,“永叔,我和二郎今日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多叨扰了。”
欧阳修也希望他们能够早点离去,陆垚这一口一个欧阳兄叫得他心头直颤,他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夫人愿意如此呢。
欧阳夫人倒是希望多和陆大才子多聊一会,谈一些诗词什么的,没想到陆垚父子还有事情要办就没有多留,欧阳修夫妻二人将陆垚父子送到府外之后,目送他们消失在街角这才返回到府中。
陆垚回到陆府之后就将手中的《醉翁亭记》交到福伯的手中,要他一定要寻个好工匠裱装起来,以后就挂在他房屋的正中间,日日瞻望。
这可是欧阳修的真迹啊!放到后世不得拍卖几个亿出来,一定要当作传家宝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他们能不能保存到后世他便不管了,反正自己给你们留下来这么宝贵的财富是你们自己把握不住。
陆垚从自己的院子走到正厅发现陆夫人和陆浩都不在府中,陆盱坐在正厅喝茶像是在等他。
看到陆垚走来之后,陆盱慢慢地放下茶盏问道:“垚儿你是何时读了这么多的书?”
对于陆垚为什么能突然写出这么好的词和文章,他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
从前的陆垚不能说是不学无术吧,能考上举人说明陆垚还是读了一些书的,不过才气只能说是一般般,当时若不是陆盱打点了一下,陆垚这个举人的名号估计就要没有了,那还能轮到他今年来参加科考。
自己儿子怎么样他这个当爹的心中还是有点数的,如果是之前的陆垚时决计作不出如此的文章,难道是他失踪的这半年的时间里突然开了窍不成,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陆垚为什么能写书暗香,咏梅这类的诗词文章。
陆垚也不好解释,只是向着陆盱问道:“不知道父亲可知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典故?”
陆盱轻声背道:“淳于髡说之以隐曰:“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呜,王知此鸟何也?”王曰:“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是出自司马迁《史记》中的一段,难道垚儿你是想说自己便是那大鸟,等待一鸣惊人的那一刻。”
陆垚摇头说道:“父亲理解错了,我是想说每个人都是淳于髡所说的大鸟,而大鸟不鸣的三年一直都在积攒着自己的力量。儿以前不爱学习,便是现在也是不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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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书中得来终觉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圣人不也是周游列国之后才有的《论语》一书。所以儿当时就想着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果然走出之后,心胸豁然开朗,以前在书中不懂的道理,也渐渐懂了。所谓文章与诗词也都是偶得之物,心中有风景万千,文章自然流露而出。”
“而正是这半年的游走经历,才能让自己有了一鸣惊人的机会。”
陆盱点了点头,很是欣慰,陆垚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证明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孩子。
明白这件事之后他忽然有些落寞,自己的第二个儿子都已经长大了,他同样也老了,叹息一声道:“或许之前真的我将你给束缚住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垚儿你说得很好,学问不是锁在书房就能学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便不再要求你日日在书房读书了,你想干嘛便干嘛去,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考上进士才行,你也这次落榜,那以后你就别想着离开书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