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到了激动委屈的时候,就窝在宋惜怀里,一边哭、一边哽咽、一边又继续嘟囔。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来就是骡马”
“我还坚持这份事业、理想到今天,还没有被打垮,还保留一抹斗志,也只是因为,我觉得,我这匹骡马他娘的终究有走到罗马,跟那些生在罗马的人掰一掰手腕的那一天”
最后,说的嗓子都有点哑了,也是累了好几天了,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原本场面还挺“感伤”的。
几人还在跟着愤懑。
“这老戴运气确实差”
“他那些作品,都挺好的,也有几部特别优秀的,核心、内容半点不差,就是没能拿奖”
感伤着感伤着,一阵“浓重的鼾声”给几人整愣了。
转头一看,好嘛,好家伙,你真行人说累了,睡着了
宋惜也是无语,耸肩,哭笑不得,“这家伙睡着了。”
夏郁本身还挺有感,都准备有感而发,安慰一下这老搭档了。
这下好了,用不着了,
笑道,“挺好,省心了,省事儿了,能睡着说明说出来,能舒服些。”
心要不大,能睡那么死
鼾声如雷说不上。
总之,用庄菱的话说“这鼾声挺有韵律的”
韵律个屁
夏郁听完笑得肚子疼,然后看着被“糟蹋”的宋惜,忍着笑道,“嫂子,真是辛苦你了。”
宋惜哪怕被戴承弼这个“俗人”靠着,仍然掩不住由内而外的优雅,笑道,“偶尔偶尔”
戴承弼极少有这种时候,前一次是结婚、上一次是闺女出生。
总的来说,戴承弼除了有点性子软还是个耙耳朵。
浑身上下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优点有点多,数不清了。
以前宋惜感觉,两人始终有一层纸隔着,今晚这一场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更贴近自己了。
“还得辛苦你们一趟了”她指着戴承弼,无奈一笑。
一米七六的身高,一百五的体重,不是胖,纯属是壮,跟头牛似的。
还喝了酒,死沉死沉,就算宋惜练舞蹈二三十年,也搞不定他的。
“这有什么辛苦的,多大点事”夏郁笑了。
然后跟庄菱对视一眼。
不由分说,都不用宋惜、孟冬搭手,两个人就给他扛回去了。
一个常年锻炼,带点怪力、一个是连散打的。一个戴承弼
小菜一碟咯
就是扛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那些意有所指的目光,都啧啧称道不已。
不少看到夏郁四个各有千秋的女性,尤其看到夏郁、宋惜,都是惊艳
意大利这个国度,混血多,对于各国审美的接受程度也高,不乏喜欢东方美女的白人男性。
再看戴承弼,就不由带上嫉妒的目光瞅着他了。
一个两个都恨不得换自己上去,同时又鄙夷,都一脸不解
“上帝,这傻批究竟和多少竟还能喝醉了就这么忍心让四个美女”
“不知道是东方哪个国家的土大款,真令人遭心”
也有“绅士”主动搭讪,想要帮忙,博得美女好感。
但不论是在庄菱眼中,还是夏郁眼中,都能明显感觉到这些“绅士”蠢蠢欲动。
夏郁没说话,这时候让庄菱出马比较好。
果不其然,庄菱还是颇有些气场的,眼睛一横,一觑,
简单几个字,就给这些想“截胡”的人打发掉了。
把戴承弼送回酒店房间,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宋惜了。
时间十一点四十。
因为明天早上就是电影的公映,夏郁跟庄菱也不打算叙旧了。
不差这么会儿功夫的,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屋了。
这时候孟冬也因为喝了一杯酒,有些昏昏欲睡了,夏郁就让她别洗澡了早点睡,省的摔了。
而自己,则是洗了个澡,冲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稍微捯饬了一下,才抱着元宝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
翌日。
夏郁喝了几倍红酒,又进了系统钻研,通体舒泰,一大早不到六点,就跑沙滩上跑步晨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