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老者莫非诓我等,这条路如此狭窄陡峭,如何能够骑马通过?”
距离村庄三里之外,果然在一块突兀而出的陡峭山崖之下看到一颗需要十多人才能合抱的巨松,树皮炸开如沟壑一般,枝干粗壮虬结,层层叠叠分为七八层,每一簇松针犹若利箭一般根根油亮锋利,树干的一侧被削平,上面刻着一副弯弯曲曲的图案,似字非字,似图非图,但年深日久基本上已经辨认不出来。
此时一群人都策马停在巨松一侧,看着下方一条极其陡峭崎岖的小路和下方传来的水流轰鸣声,白震脸皮不停的抖动。
这条路莫说是骑马,就算是走路都胆战心惊,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山崖摔的粉身碎骨。
陈旭的脸皮也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咬咬牙说:“白大哥,这条路看来的确难走,为了安全计,我们再次兵分两路,你带属下继续沿着方才的村庄往前搜寻,我和轻柔从这条小路下去……”
“不可!震受陛下委托护佑侯爷,焉能让您独自涉险,既然侯爷执意要走这条路,我分一半跟随,剩下的人沿方才的路继续打探!”白震直接打断了陈旭的话。
“也好!”陈旭点头,这深山野岭虎狼熊罴等野兽自然不少,这一路到处都能听到吼声,自然也不敢托大,不然虞无涯没找到,自己变成了一坨野兽的粪便可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再次兵分两路,一路五十人由一个禁军屯长率领再次沿方才的小路折返,剩下的五十个禁军跟随白震、陈旭和水轻柔,全部下马牵着马匹顺着陡峭狭窄的小路往山涧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群人万分小心的缓慢步行,终于一步一步顺着这条崎岖陡峭的山路下到了谷底,然后就看到一片鲜花盛开的峡谷,一泉飞瀑,一泓青绿碧透的深潭,随风浮荡的水雾之中,清凉寒冽的气息让人瞬间忍不住打了几个摆子,而神魂随着这几个摆子抖得干净通透再没有半分尘念。
陈旭抬头看着两边相距不到五丈宽相对耸立而起的陡峭山壁和那一线天色,脸色平静下来说:“看来这里就是那老丈所说的虎跳峡了!”
“应该不错,老丈说穿过虎跳峡距离鲁阳不到四十里,如果所说不错的话,这条路的确比峡谷上方的路近了一半不止!”白震也点头说。
“歇息饮水,稍事休息赶紧出发!”陈旭吩咐。
“喏~”一群禁军赶紧散开,有的趴到谭边饮水,有的拿出干粮啃几口,还有的坐在石头上脱靴子。
“都尉快来看,这里捡到一块玉佩!”一个趴在潭边洗脸喝水的兵卒突然叫嚷,陈旭和水轻柔赶紧跑过去。
“这就是师兄的玉佩,我前些日子见到过!”水轻柔欣喜不已。
而这块玉佩陈旭也认识,通体雪白犹如羊脂,做工精美,是当初打麻将虞无涯从扶苏的手中赢过来的,后来扶苏也没要回去,虞无涯自然也很高兴的笑纳了,就一直带在身上。
“虞大哥果然是走的这条近路,估计也是在此歇息的时候遗落下来的,看来从这里追寻下去一定能够找到他才的下落!”陈旭松了一口气把玉佩收起来说。
水轻柔抬头看着方才下来的那一条犹如天险一样挂在陡峭山崖上的崎岖小路,略有些不解的说:“师兄虽然喜欢探求奇险之地,但这条路没人指点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找到!”
“你是说有人指点他走这条路?”陈旭惊讶不已。
水轻柔点点头:“我上山之时师兄也才十六岁,虽然鲁山离这里很近,但他却从未独自一人到过这么远的大山之中,偶尔下山也是和师尊要么是和几个师兄一起,这条路我想除开这里的山民之外不会有人知晓!”
“难道方才那个老者欺骗我等?”白震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