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络立时有些丧气,赤白雪道:“相公不要灰心,这三日秦淮牌坊街与白鹭洲正在一起为顾横波妹妹庆生,明日就是第一日,如此盛会,那先生若当真喜爱热闹且又在应天府,他是决计不会不来的。”
沈络闻言连道了数声“好”,转念一想,便问赤白雪道:“云姑娘,这顾横波是何人,怎的如此有排场?”赤白雪听后笑道:“相公竟然连顾横波也未曾听过,她就是秦淮北处河洲天瑞坊的花魁顾媚顾横波。”
自见面促膝长谈,到相互告别,已快一个时辰,二人约好明日申过酉时在天瑞坊见面,沈络便出了赤白雪闺房,场中齐妍儿与阿雅二人已等得有些不耐烦,见沈络从楼上下来,齐妍儿怪声道:“哎呦呦,沈公子与那赤白雪姑娘可是交了心了,如何?那花魁姑娘香不香?我看啊,都已经香得把我俩忘了。”
沈络未听出齐妍儿话里的酸味来,兀自高兴说道:“妍儿,你知我们谈了些什么?待我和你说来!”齐妍儿听沈络如此亲昵称呼,心中竟有些高兴,但还是没好气说道:“一个淫贼,一个花魁,闺房中还能说什么?不听不听,回去睡了!”
沈络不知齐妍儿话里意思,回去客栈竟真就倒头睡了,把那齐妍儿气得,第二日许久都没有理他,弄得沈络一头雾水。
沈络说了大半日,这才与齐妍儿说通,齐妍儿问道:“昨日晚上你去了她闺房就聊了这些?”沈络疑惑道:“不聊这些,那聊什么?”齐妍儿白了他一眼,暗地里却有些喜悦。
时间已近酉时,沈络、齐妍儿与阿雅租了一辆马车,往东水门天瑞坊而去。刚到天瑞坊正门,便看见赤白雪已在门口等着,齐妍儿对沈络酸道:“这姑娘对你还挺上心。”
见沈络一行人下了车,赤白雪快步迎上来,说道:“沈相公来啦!妾身已叫张老板给相公几位留了一个好位置,快进来罢。”
众人进了这天瑞坊,只觉比昨日玉窗楼更大更热闹,此处秦淮河道更加宽敞,数百艘画舫楼船绵延直到远处,赤白雪道:“相公可不知,这三日,东起武定门,西至中华门,中间所有秦淮河道以及白鹭洲上的画舫全部调动了,各个楼院也在摆席,这天瑞坊便是主场,如此热闹场面,那老先生怕是身在镇江也要赶过来了。”
齐妍儿听那赤白雪对沈络一口一个相公叫着,只觉得胸中憋闷,却又无处发泄,想要酸一酸,却不知怎么开口,只得叫阿雅一起远远跟着,听不见不烦。
待几人走到位置坐下,天瑞坊张老板便出来致词,不过就是些迎宾的客套话,听的沈络直想打瞌睡。半睡半醒间,就听得赤白雪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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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君!快过来!”
这一声把那沈络惊醒,顺着赤白雪招呼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靓丽女子,轻描淡妆,勾勒出天地钟灵一般的容貌,还有些许稚气未脱的她好似山间仙子,跳脱而欢快,见到赤白雪,那女子便展颜一笑,竟把那点缀的红绸彩绢全给比了下去,那女子向赤白雪挥舞着藕臂,袖口掉在了手肘下处,端的露出了纤柔雪白,一边挥手一边开心喊道:“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