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与赤白雪的手紧紧相握,齐妍儿一直是沈络心中的痛,可赤白雪却如此心安地接受了,这让沈络震惊之余,还有些许难过。
其实震惊的并不是沈络一人,在旁边站着看戏的冯昭此刻心中也大受震动,心中暗想,沈络这厮,在外头都有一个女人了,竟然还将赤白雪收进房中,惹得他冯昭每日面对着赤白雪,想得抓心挠肝却又无可奈何,到底他有什么魅力,竟以一个白身让赤白雪明知他有了妻室仍死心塌地?
此时冯昭肚子里已经打翻了好几坛老醋,只是碍于死者在场,却也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地寻了一处地方坐着,眼中尽是不忿。
沈络与赤白雪大约跪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便慢慢起身,坐在墓碑前,沈络此时见天色还早,想要再呆上一会儿,赤白雪也陪着他,一起在墓碑前说这话。
片刻后,沈络“咦”了一声,赤白雪转过头去,看见沈络正望着墓碑发呆,顿时心头一沉,暗道:难道是上山见佛却拜错了庙?
想到这里,赤白雪战战兢兢地对沈络问道:“相公,有什么不妥吗?”
这时沈络才将墓碑上的字念了出来:“亡故爱女洛闻柳、贤婿沈复之墓,天命六年三月二十五日,父和岳络·哈珈立。”
念完这段话,沈络仿佛雷劈一般定在当场,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我也是......,不可能......”
见沈络这般模样,赤白雪接连呼唤了他几次仍未见效果,急得哭了出来,眼泪不住地从眼角往下流,一边哭一边向沈络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这时冯昭见赤白雪哭了,连忙跑到近前来,看着她二人的形状,连忙问赤白雪道:“怎会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
赤白雪见冯昭这样问,便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相公仔细读了这碑文之后就成了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冯昭闻言看了看碑文,突然间睁大了眼睛,转头看着沈络,又看了看赤白雪,惊讶道:“徒弟竟然是满人?”
赤白雪惊了一大跳,转头也看了看墓碑,只见立碑人处写着“父和岳络·哈珈立”,也如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刚才跪在墓碑前,并未仔细看上面的文字,沈络读完碑文后便成了这样,她也来不及去想,如今再仔细一看,这碑文竟同刻着满文与汉文,别的不说,沈络的外公竟是满人,那沈络是不是也......?
赤白雪不敢相信,当即回过头来,继续呼唤着沈络,不知过了多久,沈络这才回过神来,如失魂走肉一般再看向墓碑,嘴里一个劲说道:“我也是满人。”
就在这时,远处似乎传来一队马声,冯昭往那处看去,登时惊了一跳,说道:“糟也!”
这一声把沈络彻底惊醒了,他与赤白雪往冯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