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敏听后疑惑道:“这药膏何其珍贵,怎么可能每人都有,他们有其他军医照料,休息过几天就能下地了,这一瓶是我的私藏,单独给你一个人的。”沈络听这话,便又说道:“那将军还是请将药膏收回罢,恕沈络不能从命了,若是受了这般特殊照顾,只怕是今天这顿打沈络得白挨。”
赵小敏看着沈络,笑道:“我看他们谁还敢?今日本不是你的罪,却因为我要照顾他们面子,才让你与他们一起挨了罚,若是这一点都看不透,他们也就再也呆不住这军营了。”
赵小敏说罢,将那金疮药膏放在沈络床头,便转身离开了惩戒房。沈络看着眼前那瓶金疮药膏,便伸手过去,揣道了自己的荷包里。
数个时辰后,门外响起了酉时三刻的军鼓声,于此同时,惩戒房的房门洞开,从外头一拥而入几个军士,看这身行头,沈络知道,那是监军营的弟兄,早晨那顿打,也是监军营在执行,所以沈络记得清清楚楚。
那几个监军营的弟兄小心翼翼将沈络从草床上抬下来放到板床上头,将沈络抬回了他自己的营房当中。
一到营房,沈络依旧被人抬上通铺,自家小旗也吃了饭回来,一并带来了一份伤病员餐,也就是将寻常军士吃的稀粥白馍罢了,如今战事吃紧,国库空虚,从前每日还有的肉糜汤也要五六日才能吃上一回了。
沈络趴在通铺床沿,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饭,看得营房中两个小旗的人都有些不落忍,其中一人坐在沈络旁边,说道:“小旗,我有些不明白,今日这事本就是他们那几个厮来这边闹事,你为何也要将罪名担下来?白白挨了这顿好打,连中饭也给罚没了。”
沈络看着那人,他看得出来,他是早间与那陈大头对峙的时候,挡在自己和陈大头之间那两人当中比较粗壮的那一个,沈络也没回答,只对那人问道:“好兄弟,今天早间多谢你们俩帮我出头,我叫做沈络,你们怎么称呼?”
那人说道:“回小旗,我叫做石放,他叫做李继芳。”石放说着,指了指另一个瘦弱一些的,沈络向这两人抱拳,李继芳也向沈络回了一个礼,说道:“在下李继芳,见过小旗。”
沈络摆摆手,说道:“以后都是一个铺的弟兄了,别一口一个小旗地,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石兄、李兄,你们叫我沈络便是了。”
这边几人正在客套,对面通铺的小旗官这时也从伙房吃了饭回来,见沈络在这边趴着,便坐到沈络对面,说道:“沈兄弟回来了?今日之事多有得罪,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陈大头与我本是一个小旗,打仗也是不要命的,从军已经有三年多了,军功簿上记他斩杀敌军有五人,论军功资历,我皆不如他,他没有升上小旗,心中定是有些不满,这才找上门来闹事,沈兄弟不计较他的冒犯,还为他顶了些罪名,兄弟我在这里替他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