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梦越回到家,便把事情都告知了家人。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又被哄着上楼去了。在房间里也能听见爸爸被爷爷骂的动静,责怪他不如自己的女儿。
事情过了几个月,判决结果也下来了。冯宇敬判了三年,卢菁菁判了一年。
贺信阳带着儿子、孙女专程去了徐家道谢,老徐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自家孙子干了这一桩事情。
徐懋林正巧在家,便把引蛇出洞的故事又详细描述了一遍。
贺梦越并不想听,直接找徐懋华下棋去了。下着下着,便发现徐懋林站在一旁观战。贺梦越对徐懋林是既不喜欢也不算太讨厌,这人高傲得很,没来由的讨厌自己。但帮她抓到了骗子,也是功不可没的。
待两人下完,徐懋林才低声说:“明早我接你去见那女的。”
贺梦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嗯”了一声。
一宿的无眠,贺梦越深感不值。
次日一大早,贺家人都还在梦乡的时候,贺梦越就溜了出去。徐懋林没带徐懋华,两人在车上便皆是无言。
等车子往市区开去,贺梦越才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越走越热闹了?”
徐懋林道:“那女的怀孕了,得了缓刑。”
贺梦越顿觉冷水浇头,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徐懋林察觉到她的异常,问了句:“你认识那女的吧?”
贺梦越没有说话,一直到车停在一个早餐摊前。一打开车门,贺梦越就注意到在早餐摊前忙碌的那个瘦弱女人。
走上前,贺梦越找了个位置坐下。
女人习惯性的招待,“您好,吃些什么?油条豆浆,豆花馅饼啥都有。”
贺梦越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怀孕的?”
女人一愣,皱着眉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姑娘:“您说什么呢?”
贺梦越抬起头,红着眼睛瞪着卢菁菁:“我问你什么时候怀孕的!”
卢菁菁被吓了一跳,手上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你神经病啊?不吃就滚,莫名其妙的。”
转身就走,却听后面传来嘲讽的声音:“原来那一个孩子呢?打掉了吗?”
此言一出,卢菁菁脸“唰”地就白了,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转过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那个满眸都是恨意的小姑娘。
“你是谁?”
“什么原来的一个?什么打掉?菁菁,她说什么呢?”身后传来父亲苍老的声音。
卢菁菁立即扔下抹布,拽起贺梦越就往前走。
徐懋林靠着车站着,瞧见这一幕挑起了眉。
卢菁菁拽着贺梦越一直走,拐了个弯进了小巷,走进两栋建筑物中间的狭小过道才止了步子。
甩开小姑娘的手,卢菁菁压抑住怒火道:“你是谁?你莫名其妙的想要干什么?”
贺梦越轻蔑一笑:“我问你原来的那个孩子呢?”
“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你认识我吗,就这么跑人家门前闹?你爸妈是不是死了?”卢菁菁也怒了。
“跟着冯宇敬是不是很值得啊?你以前不是住在城区么?怎么搬到这种地方来了?是不是跟着他很苦啊?”
“你这个疯子!你再疯言疯语小心...”
“小心什么?你还想流产么?”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