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着疼了起来,我暗暗发狠“你老哑巴今天落在我的手里了,再不办你更待何时”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哑巴像一只过了水的鸡一样,一边拿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踢里踏拉地走向他自己的床铺。
我心知机会来了,在老哑巴的背后穿上衣服,偷偷溜出澡堂子,在门口长长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吐出浴池里污浊的空气,吸入几口新鲜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
随即走到埋伏地点,告诉小石榴和老蔫儿“老哑巴刚洗完澡,估计再有个二十几分钟就会出来,咱们在澡堂子的大门和二道门之间下手”
布置完毕,我返回大众浴池二道门前售票的拦柜前,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警觉地观察着那道白布帘子。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了老哑巴与熟人道别的声音,我急忙拿起毛巾,假装擦拭着头发,以免老哑巴见到我的脸。
老哑巴穿戴整齐挑帘儿出来,仍没发现我,泰然自若地往大门口走,下了二道门台阶,冷不丁瞧见大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他从这俩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察觉到了情况不对,立即往后撤,不料刚一转身,正跟我来了个脸对脸,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切都是提前设计推演好的,老哑巴毫无悬念地落入了我为他设置的陷阱。
开弓没有回头箭,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老哑巴仰面朝天地倒向二道门外。
下午四点半左右,澡堂子里的浴客不多,由于事发突然,而且没什么响动,这一下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老哑巴从两级台阶上摔下去,正倒在小石榴和老蔫儿脚下。
而头一个出手的,居然是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的老蔫儿在老哑巴仰面摔倒的一瞬间,老蔫儿好似恶虎擒羊,揪着老哑巴的头发,迫使他翻转身子,脸儿朝下趴在地上,紧接着拿膝盖顶住老哑巴的后腰,同时伸出手去,用两根手指死死勾住老哑巴的两个鼻孔,另一只手掐着脖子往下压。
老哑巴再也动弹不得,鼻子几乎被老蔫儿的两根手指勾豁了。
老蔫儿左手勾着老哑巴的鼻子,腾出自己的右手,摸出插在后腰的鸭嘴榔头,手起榔头落,一下一下砸在老哑巴的脸上。
老蔫儿一顿操作猛虎如,一脸穷凶极恶的表情,二目圆睁,青筋暴突,“晕血”带给他的一切自卑、憋屈、恼怒,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我看到他手里的榔头上下翻飞,鸭嘴尖一下接一下狠狠落在老哑巴的下颚,嘴唇上。
其中几下,甚至砸在了他自己勾住老哑巴鼻子的那只手上,他却恍如不觉。
老哑巴可太惨了,满嘴的血沫纷飞,一颗颗牙齿被鸭嘴榔头带了出来,白衬衣、白色跨栏背心溅上了一片一片的血迹。
正当老蔫儿砸得起劲,由于用力过猛,手中榔头往上一举,碰到了他身后木门上的玻璃,“哗啦”一声响,大块大块的碎玻璃纷纷落下。
鸭嘴榔头的木柄甩在门框上,一下子折断了,可见他用力之猛。
老蔫儿红着眼,扔掉手里的半截榔头木柄,从地上抓起一片尖锐的玻璃碴子,顶在老哑巴脖子上,狠狠地在老哑巴耳边说了一句“别你妈动换,再动一下我切了你的大动脉”
话是拦路虎,加之老蔫儿臂力极强,老哑巴的上半身被钳制得死死的,他也看出这三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是下狠手来的,尤其是老蔫儿拿榔头砸在他脸上那几下,简直太恐怖了,此时他脖子上顶着尖锐的玻璃,再加上老蔫儿的威慑,哪里还敢挣扎喊叫
只不过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老哑巴的下半身仍在不住扭动。
我和小石榴早已刮刀在手,我们之间有多年形成的默契,跟本不用说话,一对眼神儿心领神会,各自骑住老哑巴的一条大腿,把他军裤的裤腿撸上去,刮刀所及之处,在老哑巴肌肉紧实的腿上扎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我本来的计划是双倍奉还,终于差不多够数了,小石榴突然冒出一句“我这边已经二十刀了,你那多少了咱俩加一下得几了别再多捅了,我已经找不着下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