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男人,越是好看的,越是可怕。就像色彩越鲜艳漂亮的,便是最毒的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教训实在够狠。
马如珠唇角浮出一丝苦涩,手指施力,一记水花从指尖弹出,撞在浴桶木壁上,“咚”的一响。
小叶子守在浴桶旁边被那“咕咚”一声惊了瞌睡,她茫然的望望马如珠,望望四周,看了一圈未能找出来是哪里发生的声音,又未见马如珠有何吩咐,这才放心下来继续打起了瞌睡。
浴桶内的马如珠缓缓睁开双眸,眼底光芒微微闪现。
今夜,想来走一趟自己那夫君的房间,应该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情吧!
……
夜是个有意思的词,古来本是不见光亮,无法耕作,因此作为日落而息的一个信号。可有人偏偏要将那夜熬透,也没有一丝睡意。
勾栏里,夜夜笙歌艳舞;酒馆里,觥筹交错传响。再有道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在这个明月高悬的夜晚,有些人自然是不甘寂寞的。
“今日她初露面,今夜注定不是个安静的夜晚。”自己的左右手,自己到底是会珍惜。独孤心月手掌轻拂。“时高,你去保护看着她的院子。”
他可不信所有人都能被马如珠三言两语说服,也不打算放过那些不懂事的,想往枪口上撞的。
时高颔首应下,他从不质疑公子决定。公子有此安排,便是做好了安排。
他珍惜公子,却不怕有人会闯入公子的楼阁,因为,能闯入那楼阁,还能留下命的,迄今为止,还只有马如珠一个人啊.......
这个时候的时高还不知道,这个记录即将被刷新。
就在时高受命守着马如珠房间,留心四周动静的时候。却听窗柩之处传来一声吱呀呻吟,眼睁睁看着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圆滚滚身躯从窗口跳了出来。
顺带,将那窗柩挤烂了边框。那身影低骂一声,看了看四周,垫着脚越上了屋脊。
时高撇了撇唇,略有些忍俊不禁。
就她那体型还何必穿夜行衣?她以为她穿个夜行衣蒙个面,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时高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小心跟上前面的圆润黑影,然后眼睁睁看着那胖子几个闪避,躲开城中巡逻的护卫,轻轻几个跳跃,站上了独孤心月的三层楼阁。
他曾听公子说过马如珠是从天而降轻功了得,当时看着公子房顶上的破洞他不太信,以为她定然是用了勾爪一类工具。如今一看,确是不得不信不得不服了。
胖成那样还有那般轻功,若是瘦了,那会是何等威势?
时高再次在心中赞叹公子机智,唇角浮笑,却没再追。
她只要站上去那座楼台,公子便能知道。
这边马如珠站在楼顶之上,正感慨着城主府的瓦匠木工做工精细,之前她跳下去将这楼顶豁出大洞的痕迹居然一丝都看不见的时候,独孤心月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