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郭爱琴,王团木身子一缩,“是,是啊,郭老师可是住校的。”
“住校又咋了,她又不管这些个事儿。”张本民摆出了得意的样子,“刚才俺就碰到了她,她连看都不看俺一眼,只顾着自个乐了。”
“自个乐?”王团木懵了,她郭爱琴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一定得弄清楚!于是急切地问道:“张本民,给俺说实话,你是说,刚才看到郭老师时,她是乐呵的?”
“那是当然,刚在宿舍边碰到,她捂着嘴笑个不停,还自言自语地说不知懂不懂啥情趣的话。”张本民表情很认真,“好像还叽叽咕咕地说可千万不要傻到家了啥的,当时听得不是太清楚。”
王团木歪着脑袋,皱着眉头,对张本民招招手,“过来,你闻闻办公室有啥么味儿没有?”
张本民走进去,很短促地嗅了两下,“没有啊,就是平常印试卷的油墨味,还有香喷喷的旱烟味。”
“就是嘛。”王团木点点头,笑容浮上脸,暗道:“看来是怪俺没能心领神会,要是紧跟着追上去,没准就到她宿舍或是校外的庄稼地里开搞了!”
张本民把王团木的心思摸得很准,便不失时机地道:“哦对了,当时郭老师一边快走着,一边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好像有人在撵她一样。”
“嗨哟,是嘛!”王团木一拍大腿。
“亲眼所见!”张本民一本正经地道,“不信你可以问食堂的曹绪山,他在不远处也看到了。”
“哦。”王团木听到曹绪山,似乎清醒了不少,平日里那家伙瞅他的眼神就很不友好,看来还得注意点,免得被抓了啥把柄,当即,心中不免一叹:好事多磨,今天就到此吧。
“王老师,俺可以回去了么?”张本民觉得差不多该撤了。
“可,可以啊。”王团木的口气好了不少,毕竟从张本民口中得了比较重要的信息,“张本民,你不但可以回去,而且,还可以爬窗户进教室去拿东西了。”
“好哇!”张本民装腔作势,赶紧扭头就朝教室跑,不过没跑几步便停下来,回头对王团木道,“王老师,俺觉得你说的很对,还是不能爬窗户,要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才好。”
王团木头一歪,笑了,似是很满意,“嗯,张本民,以后就这么听话,俺便不再让你吃亏。”
“行,王老师说话可要算话哦,那俺就回去了。”张本民转身低头闷笑,暗暗骂道,“狗日的,俺定是不会再吃亏的,下面,吃亏的是你!”
张本民找曹绪山去了。
曹绪山正纳闷呢,下午的事他可全看在眼里了,当郭爱琴躲闪着去办公室时,他简直沮丧到了极点,那很明白,办公室要发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战事了。可很短的时间,就看到郭爱琴一脸痛苦地跑走了,他更加纳闷,难不成衰种王团木连快枪手还不如?
反正不管怎样,曹绪山对张本民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反感,觉得他就是个小骗子,还当即就开始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没想到,决心还没下完,张本民竟然主动送上了门来。
“曹校长!”张本民面带笑容,“商量个好事儿。”
曹绪山觉着自己总归是个大人,还不能二话不说就火冒三丈,但口气绝对要够情绪,“啥校长不校长的,少来了,你能有啥好事?”
“咿,不是说好的么,要朝死里治王团木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