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两人回头的时候,迟肇鸣发现父亲站在自己的面前。“您不是到舅舅家去帮忙去了吗?房子建得怎么样了?”
迟乾看见肇鸣和杜鹃回来,脸上一脸笑容。“你们什么时间到的呀?”
“我们到家大概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累了吧?”肇鸣望着父亲问候。
“还好,做了一生的体力活,不做的时候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呢!”迟乾回答。
肇鸣接过父亲手中瓦匠的工具,帮忙把工具放在一旁。当他转身看着父亲的背影的时候,肇鸣的眼睛有些湿润。
父亲已经开始驼背,他那硬朗的腰身不再像从前那般挺拔。
迟乾的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皮肤的颜色呈古铜色,虽然看上去是一种健康的肤色,但是在肇鸣的眼里,父亲的身体也似乎和母亲一样已经开始萎缩。
迟肇鸣的心里有点感伤,他感伤岁月的流逝,他感伤双亲步入年老,他感伤自己远离双亲,他感伤生活的忙碌,一切都在为生活奔波忽视了彼此。
已经进入不惑之年的自己,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日子,能够看到双亲像现在这样健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明月在大河的情况怎么样啊?她也是一个劳碌的命,在菜场卖菜的生意也不知道好不好,司徒聪跟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是否忙得过来。”迟乾问肇鸣关于明月的情况。
“她在大河也是起早贪黑,司徒聪还算听话,市场上有一个奶奶还比较喜欢司徒聪,经常帮助明月带一带司徒聪。您就不要牵挂他们,您过好您自己就好啦!”肇鸣告诉迟乾。
就在这个时候,迟肇鸣的电话响起了铃声,肇鸣一看,“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是明月来电话了。”
明月和母亲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得知明月的情况还好也就挂掉了电话。
就那么几句话,迟母和迟乾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做父母的,孩子在外,哪有不牵挂的?你们还好,在外闯荡几十年了,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是明月不同,她都没有出过远门,你在大河离她比较近,你要经常去看看你这个妹妹,看她生活怎么样,生意怎么样?”迟乾嘱咐肇鸣。
“您放心啦,我呢,因为工作的原因,去明月那里的次数不多,倒是正哲经常去看明月。武正哲当警察,罩着明月呢。前些时候,一些小流氓和混混到明月的摊子上捞好处,被武正哲遇到了,那帮流氓和混混被武正哲好好地教训了一回。自从那以后,他们都不敢再去她的摊子找茬了。”肇鸣向父亲说着明月在大河的一些事情。
“清明到了,你怎么没有把正哲叫上一起回来?好久都没见到哲哲了。”迟乾问。
“他呀,回来啦。这次回来,还是他的安排呢。现在他正在厨房帮老娘做饭。您没有听见厨房里正哲说话的声音吗?”迟肇鸣问。
“哦,我是说还有谁在厨房和你妈说话呢,原来是哲哲回来了。前两天的时候,我和你的娘一起到哲哲家的坟墓上,把一些杂草都给除掉了。坟上的杂草啊,长得可真快,不过现在都已经被除掉了,也算是为你们上坟做了一些准备。”迟乾告诉肇鸣。
当迟乾看到自己的上衣沾染了一些做瓦匠的水泥后,对迟肇鸣说道:“我去换一件衣服就马上来,你们几个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