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效果好的药,贵妃娘娘赠送的。擦了这个,再加上泓儿的药汤,内服外敷就能早日痊愈了。”
石轨拉开哥舒夜的裤子,把手放里面。
“啊,疼啊……”哥舒夜牙齿格格地响,表兄这力道快又大力。伴随着那凉飕飕的油膏带着粘腻感附着上来,他那里好受了些。他把头支撑着从石轨的膝盖上抬起来:“阿兄,你说我冤不冤?我这遭的是什么罪呢我……”
“没事的!贵妃娘娘不会不知道,我们帮她,她也会转手给予回报而不会对我们置之不理的。”
表兄是冷月淑的人,为其主效力,而他的目标是默默地喜欢上乞伏伽罗,也让乞伏伽罗死心踏地喜欢上他。
但他表兄究竟有多少心力是真对白家的,又有多少私心是对他石轨个人的,他目前还看不出来,他看似豪爽清高,其实是他要的和一般人不同。
哥舒夜疑惑地看一眼表兄,他是来到白家才正式与这位表兄相见的,除了表姐石令婉以外,他能信任的人就是石轨。他从小一言一行过半都随了石轨,保持自我,那是他对他的鼓励,多愁抑郁是他永远都改不掉的性格。
午时初,王廷宫坊,公主乞伏伽罗的绮珠苑。
宁月如脸上那道手指印子还红着,她精心地用胭脂覆盖住了,她从小就被亲娘掴巴掌,挨这样的打对她而言不意外。少女时候她以学音律为过日子的核心,等到了宫里,她企图争取的是主动获得自由的日子,这是比之前还难上加难的。
她的王子妃宫室与这里相距二里半,她一路走来兴冲冲的。谢芷蕙去娘家府上还没有回宫,其实,就算回来了她也不屑于再和她往来,如今能有公主,她就不需要谢氏了。
乞伏伽罗身边两名宫娥为她捏手,推肩背,宁月如发觉,公主这身肉是比她多而显得珠圆玉润,可偏偏又是很高的个子。
“也不知道你昨日给的药,夜郎他服用了没有?”乞伏伽罗嗓子尖锐,但这声音小倒也别有一番慵懒风味。
宁月如柔声道:“我连煎药的法子都细细地给那白公子说了,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能呢。”白泓那天让她坐进马车,不再公然露脸在街上,这个好意她心里能领会的。她脸上带着巴掌引,心里却得意:“你这位殿下也没有比我高明到哪里,打我一次,我就看清楚你一次,你我同样有个嗜好,那就是男人。”
乞伏伽罗半闭眼:“月如啊,以你来看,夜郎的这个外甥,推举他担任这次春之首祭的礼乐长,应该是不会很逊色了。恩,你觉得呢?”她从小也在少师院里跟随乞伏植学文,学音律的,但是近年,她迷上服用五石散了她的记忆力就差了很多。
连这个也要问人,宁月如表面不显露神色:“年轻有为,刚满十八岁就接受学馆几位夫子举荐入太乐署。”她希望这人能进太乐署,最好是成为大予乐令。
乞伏伽罗和乞伏陌一样,都是个烧酒脑子,整日杯盏不离手,听到这话又抿一口粟米酿:“那这么说来,本宫举荐的人正合适。”
乞伏伽罗的在诺大的王廷宫苑几乎没有人缘,因为那些王族女眷不敢沾上她,她善妒又不遵循礼法,是个女人都想避开的叛逆人物,当然她有叛逆的资本,那就是她父王的宠爱。
乞伏伽罗收纳了乞伏陌的女人,她一下身边就多了个人说话。
宁月如自从那日,她与谢芷蕙在学馆大外院西南拐角屋内被白泓戏弄,她就开始对这个人忌惮起来,那是年轻又比她爹还奸猾的人。暗地里,她也希望这人能把她爹从太乐署踢出来。
但是话说回来,那种从心里洋溢着的美好感觉,已经留存在也就算是一场玩笑,她也没有被乞伏陌那样用心的逗着开心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