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师顺手带上两扇门,张开双臂拥抱住白容。
“佳人,你夫君今夜就在酒馆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你的婚礼似乎还没有完整的结束,而你还是个新娘子,新王妃呀。你不想念他,你的夫君吗?”她嗓音起伏回转的犹如倾诉一曲断肠无奈曲。
白容假装镇定,慢慢地推开她的手臂,眼睛不看这女法师:“想诋毁我夫君的王族形象,你们谁都办不到。”她认定了乞伏植,心里不多想。
“就还是那个忠告,和你的堂兄有关,他亲自带着你夫君去了我们相遇的酒馆,就是你选择结束闺中日子要去放松饮酒的那里。”
那里简陋混乱,各种下九流人物衣衫古怪,乞伏植那么仪态高贵容颜俊朗的男子去了那里?她不信。
鸳鸯听了这话心里如同雷声大作,她哆嗦着放胆劝阻白容:“王子妃娘娘不要信她的话,我们这就到内居室就寝。”
白容心里还是慌了,她的堂兄有那个习惯,无拘束爱潇洒。
“不可能。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就是那“榴花红叶村”,错不了。”女法师不会说她是被赫连雪的属下拿住了,这过程绝对不能让白容知道。
亥时正,白府泓芳居紫檀木大屏风后面内居室大床上。
这晚白泓没有让师弟为他按压脊背,也是乏的很了,既然赫连雪和她的属下虬髯汉指派他们将那女法师送出城外,那他们照着做了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白泓侧身对视顾颂时候说:“你怎么看见来自漠北的女人,你就心软了还凑近了说话啊?”
问到这里,他停顿了。他知道他父母都在的,而师弟是最亲的父亲还是竟然是恩重如山的养父,他的亲娘也早就没有了,看待女人的想法和他不一样。
“切,你也一样嘛。你看你对待那个梅君,还有酒馆老板娘,你不光是心软,你还暗地里同情他们不是?”顾颂怼了他一句。
“你说的梅君,我那是看不惯宁潜那老狗不好生对待她,而她那样的女人是不该当那老狗的女人。至于,酒馆的老板娘,我那都是为了我阿舅呀,好歹有个舅妈把家续上了也好让嫣然有个嘘寒问暖的娘……。”
白泓说到这里眼皮困的快张不开了,顾颂这时候睡不着。他伸出两手指关节夹了他师兄的圆脸颊,这动作能很快让人从瞌睡中醒来。
顾颂今晚就是话很多,申时去了酒馆,辰时就到了郊祀乐场,师兄眼睛一睁开,他的话就来。
“你还能想那么远啊?不过,那梅君也怪不辛的,可我希望她以后好好地。还有那酒馆的老板娘,你说她咋还甘愿为赫连雪腾出她的内院,还有那虬髯汉子就能比石爷好吗?”
白泓干脆就坐起身,摸到床边格子上取了火石点上灯,还是将那灯盏放书案上,这样那光亮也刺不到眼睛。
他从地下上来踢掉丝鞋,翻滚着到顾颂身边:“你若是想娶媳妇,你会娶梅君,赫连雪,还是像酒馆老板娘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