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的占据荥城后,老实说,夏侯洪还是有点虚的。
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呢?
一来他听说刘益守这个人,能在魏国混乱的局势下还能活蹦乱跳没被捏死,显然是有几把刷子的,绝非酒囊饭袋一样的废物。
二来嘛,夏侯洪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用句通俗点的话讲,眼睛里有翔的人,看谁都是翔。他这个坏人又怎么会认为别人是好人呢?
夏侯洪下令大军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战。下面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夏侯夔家乡的混子,他们多半都是来自谯郡,那里离荥城并不远。
因为离家乡不远,这些人经常开小差,夏侯洪又没有统兵的手腕,只能对此听之任之,毕竟,手段不够的情况下治军严苛,下场就是麾下兵马哗变。
夏侯洪的军令,在形式上得到了执行,不过这些人似乎也不觉得刘益守他们有什么了不得的,还沉浸在夏侯夔大都督权势无双,天下人都要给面子的印象中无法自拔。
提心吊胆了一天,发现刘益守似乎并不想做什么以后,夏侯洪开始放飞自我,在荥城内挨家挨户的找漂亮小娘子。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
之前睢阳那边就下令,将荥城内的年轻妇人组织起来,到睢阳那边去学习新的织布技术,学习使用新的织布机,短时间内是不会回荥城了。
也就是说,城内只有一些老妇人和粗犷汉子在。
不论是不是故意的,刘益守此举,着实是恶心了夏侯洪一把。
“少将军,那个王伟又押送粮草过来了,还有很多酒肉。”
入主荥城的第三天,正当找不到年轻女人发泄的夏侯洪急得跳脚之时,亲兵前来报告,王伟又来了。
王伟这个人,现在也在夏侯洪手下那帮人里面挂了号,因为被剃了光头,那些人很“善意”的给他起了个“化缘先生”的绰号。
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魏国丧乱十年,大厦将倾,魏军自然也是孤魂野鬼,被人鄙视实乃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夏侯洪麾下那些人都认为,夏侯洪虽然不厉害,但是他背后站着夏侯夔,站着梁国。而刘益守那边,他就是只是他自己而已,就算再有本事又能如何呢?
“带他进来!又是送粮食,我是缺那口饭吃么?”
一听说王伟又送粮过来了,夏侯洪就恶向胆边生。
荥城离他故乡又不远,梁国到现在也不曾动乱更不缺粮!王伟一个劲的送粮食过来讨好,这就好比后世有个人很口渴,但别人却不给水他喝,而是一个劲的往他嘴里塞馒头!
“行了行了,把人带进来吧。”
夏侯洪不耐烦的说道,很快,王伟一脸谦卑的出现在他面前,挂着笑容的脸上显示着亲切。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侯洪故作叹息道:“你家主公是怎么回事?我让元娘子来陪陪酒,他就推三阻四的。这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我父亲面子呢?”
“元娘子身子不适啊。”
王伟十分为难的说道。
夏侯洪也就有此一说,当然不指望现在刘益守就会把元莒犁送过来暖床。不过等对方带着大军到了梁国境内以后,呵呵,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夏侯洪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好吧,元娘子身子不适,那荥城内的年轻妇人,是不是也身子不适?为什么她们都到睢阳去了?”
踏马的,你不把自己小妾送来给我享用也就罢了,居然连荥城内的“野花”都转移到睢阳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侯洪决定这次要给刘益守一点颜色看看。当然,具体怎么做,他还没想好,但不妨碍他在“人畜无害”的王伟面前显摆下威风。
“巧合,都是巧合啊!我家主公就是想让她们学学怎么织布,现在也差不多要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