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之一。
刘益守带着众人来到京口,就有梁国中枢小官前来迎接,并将他们安置在京口,并没有通知刘益守立刻入建康。
毕竟,现在离寿宴还有些时日,按道理,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广陵城游玩一段时间,享受一下扬州的繁华,然后再南下京口的。
结果被萧纶这么一折腾,一行人马不得不驻扎于京口的驿站。刘益守身边众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羊姜气得嘴巴都翘起来能挂油壶了。
都觉得刘益守此举退让过度,让萧纶得寸进尺了萧纶觉得他是六皇子身份尊贵很厉害,刘益守麾下的人何尝不是认为他们连鱼弘都能收拾,害怕一个咸鱼皇子
这天深夜,刘益守正在房间里查看阳休之在外面打听到的一些消息,杨忠不请自来,似乎有事情要说。
羊姜看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备好酒后就灰溜溜的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此举太过于软弱”
刘益守将手里的纸张放下,目光灼灼看着杨忠问道,语气很有些不善。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刘益守应该是听得进劝告的人,杨忠不动声色说道“末将在梁国也呆了五年,国内运作的一些道道,也知道一些。
主公既然已经将那个人捏在手里,何不我们顺势就把抓到萧纶的把柄,将其收拾掉,以震慑那些不开眼的人。
主公前日退让,把我们之前在鱼弘那边拿到的威慑,又全部丢出去了。末将以为”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么”
刘益守微笑问道。
“末将只是觉得”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才行。我觉得现在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就这样的。等时机成熟,有你忙的,下去歇着吧,不早了。”
刘益守大手一挥,似乎根本没打算再继续听杨忠辩解。
“末将失言了”
本想建言,没想到碰了个大钉子,杨忠拱手告罪,准备离开。
“没有失言,只是想偏了而已。
兵法有云避其锋芒,击其惰归,现在正是萧纶警惕的时候,轮不到我们出手。况且我们与萧纶本无冤无仇,收拾掉萧纶,也不过是替萧衍教训儿子而已。在下何德何能,可以帮萧衍教训儿子
这事情啊,你们从根子上就没弄明白,好好看着吧。去安抚一下士卒们情绪,就说我自有主张。”
“喏,在下告退”
杨忠悻悻的退出房间,差点跟门外偷听的羊姜撞个满怀。
等杨忠走后,羊姜蹑手蹑脚的走到刘益守身边坐下,小声说道“大家对萧纶都很不满,但是更不满的是,阿郎明明在我们明明还有很多余力,甚至攻打广陵城都不在话下的情况下,居然退缩了。
让那个人出来指证萧纶,不是可以把他弄得灰头土脸么你把我们支开,跟那个人面授机宜,又说了什么”
羊姜机关枪一样的说完,发现刘益守无动于衷,只好抱住他的胳膊来回摇晃。
“你们一个一个的啊,唉”
刘益守将手里的纸放在桌案上,无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