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攸肯定认为,我身为皇族,甚至是皇帝,将姐姐嫁给你,已经是天大的恩德,难道你不应该跪舔我么?
难道元莒犁还不足以做你的正妻么?
能占有元莒犁,难道你不应该欣喜若狂,天天都腻歪在一起?
所以说出发点错了,整个思路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偏差,以至于得到荒谬的结论。
“说的没错,元子攸之前的那些犯傻行为,或许有些是装出来的,大概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尔朱荣想的是杀,其实元子攸想的事情,也跟他差不多,因为他们虽然身份不同,却都有一个极为相似的共同点。”
刘益守嘴角露出冷笑说道。
“他们能有什么共同点?”
于谨一时间有些错愣。
“他们,都没有办法独自掌控洛阳的局面。要做的事情,只能是把朝臣的数量减少一大半,然后换上自己人。这样才能堪堪稳定大局。
所以尔朱荣和元子攸虽然能力不同,出身也不同,但是在这一点上,他们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原来如此。
于谨大为佩服。
刘益守虽然年轻,却是一针见血的看透了洛阳看似复杂的局面。
说白了,都是能力不足给闹腾的。
比如说那些王朝末年的君主,大多数都是昏君暴君,行事荒唐。可是谁又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谁还不是爹妈生的,为什么有的皇帝雄才大略,有的却又猪狗不如呢?
因为能力不足,所以要更加依赖有能力的大臣,这样才能稳定局面。然而越是依赖有能力的大臣,就越容易被架空,这样就导致皇帝需要身边人,也就是太监,来平衡掉大臣们的威胁。
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太监,那就必须宠信那些听话的佞臣,或者干脆放飞自我,不理朝政。反正努力也没有用,那不如怎么舒服怎么过吧。
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各种恶性循环。
洛阳的局面,也是跟这种情况有点类似。没有政治能力出众,威望顶天,德行服人的领袖站出来收拾残局,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腾笼换鸟。
“那我们就……”
于谨伸出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嗯,但是时间不能乱。不能太早,太早了,元子攸的行动没有发生,责任都是我们的。也不能太晚,太晚就难以收拾场面了。”
两人又是嘀嘀咕咕的商量到子夜,才各自离去,回房休息。
……
推开门,扑鼻而来的独特香气,正是昨夜在浴室里,自己在对方身上一点点抹上去的特制“植物精油”,刘益守稍稍松了口气,躺到了元莒犁身边。
“阿郎,你是不是累了?”
黑暗中,身边传来元莒犁轻柔的声音。
“谢谢你一直在保护我。”
“是啊,我现在能力的极限,也就是保护你们而已了。”
刘益守长叹一声,将元莒犁紧紧的抱在怀里。很快,两人便水乳交融的痴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