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益守隐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匆匆忙忙的赶来。
“狗X的刘益守,老子给你帮忙,给你跑腿,你踏马的恩将仇报杀我老爹!来人,给我射死他!往死里射!”
城楼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直接口吐芬芳。
弩箭如飞蝗一样射下来,还好彭乐早有准备,几个亲兵上前将塔盾一合拢,形成一个大的盾伞,护着刘益守退出弩箭范围。
“崔冏!你踏马才是狼心狗肺!老子特意去找你爹,还吃了一鼻子灰,门都没进去。你爹被杀的时候,我都启程去虎牢关了,什么破事都扯老子头上!”
刘益守气急败坏指着城楼上的崔冏大骂,又引来崔冏的回骂,一时间你来我往十分热闹。
崔冏身边还站着个穿札甲的中年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最后崔冏这才朝刘益守大喊道:“你有种上来!要是我爹不是你杀的,我保管你无事!”
“你放吊篮啊,谁怕谁是狗!”
刘益守对着身边的于谨等人摆摆手,一个人走到放下来的吊篮跟前,面无惧色的上了吊篮。
……
“唉,这个事情说起来,那就真的是说来话长了。”
枋头城内的一间小院里,崔冏摆上了一壶酒,跟刘益守和那个穿札甲的将领坐在石桌前饮酒,除了酒以外,桌上只有几碟咸菜,显得有点寒酸。
刘益守微微点头,刚才他就听出来崔冏是在故意找茬。至于朝着城下射箭,绝大多数都没朝着他射,要不然他能退回来才是真见鬼,这特么都是在演戏呢。
“你父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奈何他都不让我进家门,唉。”
刘益守长叹一声。
“别把我们当成傻子好吧,如果你真的在洛阳作奸犯科,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喝酒?”
崔冏翻了个白眼,也是一声长叹。
刘益守看了看崔冏身边那个穿札甲的将领,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将军,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呢?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打扮不一样了,但是此人身上那种浓浓的嘲讽气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刘都督贵人多忘事,当日在明月楼,在下可是嚣张得很呢。”这位中年将领对着高伯逸拱手行礼道,脸上笑容不减。
哦豁,原来你就是当日那个“店小二”啊,你还真是够闲的。
刘益守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脸上也是面带笑容,如同面对多年老友。
“我还以为你是被他们要挟的带路呢,吓我一跳。”崔冏有些后怕的说道。他开始跟刘益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枋头了。
当日离开洛阳后,他跟陈元康一路到达邺城,那时候,北海王元颢军势颇壮,大有剪除葛荣,平定河北的苗头。
那时候,守备邺城的人,却不是北海王元颢的亲信,而是河北世家的人。
陇西李氏的分支,出身顿丘李氏的李神(李崇族弟),中山甄氏出身的甄密,渤海封氏出身的封隆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