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冒霜身上,但是介于冒霜暂时口不能言,于是孟百川又瞄上了罪魁祸首:“你可知道?”
小铃铛吓了一跳,浑身抖的如筛糠一般,慌忙摇头摆手:“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有一天姑姑忽然带着我们逃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看起来是真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冒霜开口才行。
于是众人继续看络央继续道:“而令夫人如今痛苦的,并不是前面两道毒性险恶的毒药,而是一道不怎么聪明的毒。这毒,在肌肤。”
她这回没有取出任何东西,直接用手指点了点经脉图的外围,道:“夫人若是冷静一番,就会觉得,其实夫人五脏,心脉并没有任何不适,口不能言,手不能握,甚至腿脚不听使唤,那是因为皮肉收紧的缘故,其实这不算是毒,但是巧合在于,这个不怎么聪明的毒,不小心遇到了前面的两个毒药,那两番毒药在夫人体内和谐相处多年,其实反而为妇人暗中摆平了不少隐患——这些年来,想必夫人带着孩子们定然也吃过苦头,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饥寒交迫,不过并没有生过病。”
冒霜没法动作,不过为了表达络央说的没错,于是炸了眨眼。
顾悦行:“.......”
顾悦行觉得,络央不能够在夸奖这两种毒药下去了,尤其是第二种,再夸下去,他都要求一贴来吃吃了。
络央道:“这次也同样如此,那两层毒药遇到了这一次的毒性,一开始,应该是直接消灭了那毒药,而这下毒之人并不知道内情,反而见到中毒者毫无任何情况发生,以为毒性下的太少,频率太低,于是加重了下药的剂量和频率,那么自然,夫人原本体内的毒性一样会继续开始追杀这新来的毒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追杀的时候,跑过了界,,从五脏和骨髓到了肌肤,所以,夫人才会忽然如此.......由此,恭喜夫人了。”
怎么又成了恭喜呢?刚刚还是无可救药的,顾悦行奇道:“这是个怎么说法?”
络央还未应答,倒是孟百川已经猜出来了:“这毒性,其实也会躲藏,就好比攻城略地,也有地形优势,若是那个城池占据地形极其有利,那么就是属于易守难攻。而现在的情况是,那毒药其实算是个敌军将领,在此之前,那将领霸占了易守难攻的城池,一直躲在里面。现在,他为了驱赶另外一个试图霸占这个城市的另外一个将领,跑出来了。”
这番举例十分恰当,也十分符合孟百川的身份。而同时,顾悦行也能听懂。
他恍然大悟,拍手道:“所以,现在冒夫人是因祸得福,可以在不用拔出血性的同时解毒了?”
孟百川翻了个白眼:“神官大人刚刚还说无药可解,你又说因祸得福?到底要听谁的?”
顾悦行这才觉得自己高兴过了头,悻悻道:“自然是听会医术的。”
会医术的道:“不过顾大侠说的也算是有点道理,夫人,您如今,有个机会,可以将毒性转移,夫人要如何选?”
她解释道:“夫人毒性压抑天性,是在心脉,如今夫人是不是觉得心口空落,甚至到呼吸过于畅快的地步?那是因为夫人中毒多年,心脉处一直被压抑,时间长久到习以为常,忽然心脉毒性转移,一时无法适应罢了。如今我用银针暂时麻痹了夫人的尚且在肌肤的毒性,令它不会马上回到心脉和骨髓,我可以让那两层毒性永远在夫人的一处,比如,左臂,比如,右臂,或者,双腿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