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只好接过,道了声谢,低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温玉言一直在旁边看着她,这叫她有些不自在,便问,“那个,司徒小姐如何了?”
“她早就醒了,你现在还是好好顾着自己吧,郎中说你这伤虽然不致命,但还是需要好好静养歇息。”温玉言嘱咐着。
十五乖巧的点了下头。
待他走后,糖豆来到了她身边,红着双眼说,“十五,你知不知道,昨夜你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大惊小怪,不过还是谢谢你,昨夜守着我,你肯定很辛苦吧。”十五谢言。
糖豆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不是我守着你,是王爷守着的。”
“王爷?”十五意外。
“嗯,昨夜你一直拉着王爷的手不放,王爷就在你床头坐了一宿。”糖豆说。
难怪他双眼下那么黑。
十五心想着,但昨天她真不知自己拽着他,她只是觉得很冷,然后拉住了什么温暖的东西,她还以为是手炉什么的,现在才知原来那是温玉言的手。
后来,十五休养了三四日后,便出门陪着糖豆去采办东西。
街道上多了好些官兵,许多的漠北流民,都被官兵,粗暴的一一驱逐出了皇城。
“为什么要把这些人赶走?”十五不解。
身边的糖豆也不清楚。
阿卓说,“还不是因为上次的宴会,那个刺客是漠北的人,陛下大怒便将这些人驱逐了。”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还要被推搡呵斥的人,十五眉心紧锁,宴会的那个刺客,其口音明显是九洲的人,她知道,这是因为皇朝忌惮九洲,温政良又怕面上过不去,便把气撒在了这些漠北流民身上。
这些流民在皇城中生存尚且艰难,离开了这里谁又敢收留他们,而他们的家却早已被践踏在了九洲的铁骑之下。
十五闭了闭眼,不再看那些人,她想,都是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他们过的怎样同自己又有何干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杞人忧天的好。
“走吧,去下个地方。”十五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心里却还是沉重的像块石头……
傍晚楚潇然回到府中,欣喜的跑去给楚夫人请安,却意外的看到长孙霏霏。
楚潇然顿时一愣。
长孙霏霏起身福了个身同他道,“见过楚公子,楚公子安好。”
“郡主安好。”楚潇然回了个礼,好奇的问,“郡主为何会在此?”
楚夫人解释,“母亲今日去上香,却不小心崴了脚,好在遇到了郡主。”
“母亲,不是总让你上香,乘马车前去吗?您怎又步行而去?”楚潇然叹了一气,无奈道。
长孙霏霏笑言,“夫人定是觉得,步行才能更显心城吧。”
“对对,就是如此。”楚夫人脸上露出眉花眼笑的神色说道。
长孙霏霏看了看外头,起身行礼言,“夫人,天色不早,未免家中担忧,霏霏就先告辞了。”
“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身边也没带什么护卫,万一出事可就是我的罪过了,要不我遣车让我们家萧然送你回去吧。”楚夫人急忙对楚潇然说,“郡主帮了母亲这么大忙,你替母亲快去送送人家郡主。”
楚潇然内心不愿,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那,霏霏就在此谢过夫人,楚公子了。”长孙霏霏福了个身。
长孙霏霏和楚潇然走后,楚夫人不由感叹,“这霏霏郡主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皆通,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要不是萧然一心挂念着司徒家那小丫头,我倒是觉得这霏霏郡主同我家萧然更相配。”
“但既然是公子娶亲,自然要公子喜欢才是最好。”身边的老嬷嬷递来了杯热茶。
楚夫人接过,抿了一口,笑言,“也是,萧然肯收心,便是最好的事情,也不知道司徒家那小丫头,给他下了什么药,最近越发收敛了。”
楚夫人满意的笑着。
“楚公子待会在品香阁可否稍停?”长孙霏霏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楚潇然忽道。
楚潇然点头,言,“自然可以。”
品香阁中,司徒流萤的丫头小萝,正开心的同司徒流萤挑选香料。
“小姐,这个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