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看到薛罡这得意忘形的模样,心里很是气愤,但他想起了十五的忠告,不能轻易被薛罡激怒,怒者定会自乱阵脚。
薛罡一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传人。”温政良命到。
于是幕僚的妻子便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温政良质问,“朕问你们,永安王此言可确有其事?”
铁石按照十五的吩咐,如实回答,“回陛下,草民不知薛罡和岑大人是否私下又和关系,但我们枣庄村的确连续数年,没有受到过朝廷的一丝相助。如果不是王爷,岑大人甚至还想活活将我们烧死!”
“陛下,民妇也不知他二人是否有此事,但民妇的确是见过这位大人。”幕僚的妻子指着薛罡道,“他曾登门同我家相公相谈过事宜,而且民妇还在其花楼,见过这位大人同岑大人饮酒。”
“你这村妇,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薛罡厉声斥责。
“我没用胡言乱语。”幕僚的妻子悲愤的说,“我知道了,是威胁我家相公,做你的眼线盯着岑正平,所以我家相公冒失也要杀了他,不让他供出你!”
“一派胡言!”之前淡定的薛罡,有那么一丝慌乱了起来,同温政良言,“陛下,臣从未见过这些人。”
“陛下。”另一位官员站出说,“陛下,臣在月前倒是见过这名男子,曾出入过永安王府,可见关系不一般,而永安王向来同薛大人不合,曾更是三番四次无凭无据的冤枉其薛大人,片面之词还望陛下深思。”
“陛下,可询问看守城门之人。”其中一个官员提议。
于是温政良便准了,又盘问那幕僚的妻子,“你是何时见过他?”
幕僚的妻子回,“前年五月中旬。”
“臣五月时一直待在皇城之中,你是如何能见到本官的?”薛罡眼含杀气逼问。
而这时一直看守城门的侍卫前来,并证明了薛罡的确没有离开过皇城。
幕僚的妻子当时就慌了,磕头说,“陛下,草民没有撒谎,草民句句属实!”
薛罡的眼神中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
温玉言自然是相信幕僚的妻子,他想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此侍卫已是薛罡的爪牙,要么就是他用了什么别的法子瞒天过海。
但不管如何,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逐渐不利了起来。
随后卫树青又被带了过来,他言,“回陛下,县令岑正平确实搜刮民财,欺压百姓。”
“可这也不能证明本官同他有何勾结。”薛罡道。
的确,这只能证明温玉言的一半话,是真的。
就在温玉言举步艰难时,门外忽有人道,“陛下,薛夫人非要求见!”
“传。”温政良到。
薛罡对此倒是完全没想到,整个人不由大吃一惊,而且他发觉今日的温政良,比往日要多了几分耐心。
薛夫人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十五。
看到十五,薛罡整个人顿时不好。
“臣妇参加陛下。”薛夫人跪下向温政良行叩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