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言说,“多谢娘娘为兰君如此费心,但十五她做的很好,从未有过任何疏漏,所以儿臣无需再娶,儿臣也没想过再娶他人。”
“难道你想那东宫,就只有十五一人不成?”皇后诧异。
温玉言郑重道,“兰君此生唯要十五一人。”
“这怎么可能。”皇后起身难以置信言,“你是我天盛太子,将来的天子,此生怎么可能就娶一妻,历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列!”
“那么儿臣便做这样的先列好了。”温玉言态度坚决,又说,“这些都是儿臣自己的决定,同十五没有任何关系,十五是位很好的太子妃,还望母后莫要再为难于她。”
皇后生来还从未听闻,皇室男子竟只要一妻的人,她心中既震惊又不由的羡慕,就连寻常人家的男子,都不会有男子觉得自己只要一妻便足够,何况还是这权倾朝野的东宫太子。
她想不明白,那十五也没有什么绝色容颜,怎么就让他们的天盛太子痴情至此。
后来,皇后将这件事告诉了温政良。
温政良摆了摆手,说,“罢了,随他去吧。”
他叹气苦笑言,“他就随了他母妃,外柔内刚痴情入骨,一生只认定一次,从此四下无人。”
这是好事,但可惜他是皇家的人,皇家不入爱河。
“你下去吧。”温政良命道。
皇后行了一礼,只好退了下去。
她刚走不久,温政良便剧烈咳嗽了起来,他放下捂着嘴的手,低眸一看掌心中满是血……
虽然至此皇后也没再向十五提及侧妃一事,但朝中却有大臣向温玉言提了起来。
美名其曰是为了皇室血脉,实则温玉言知道他们只是想,将自家的势力安插在东宫罢了。
“有劳庆太师如此关心本太子的私事。”温玉言开口说。
为首的庆围恭维的笑道,“殿下此言差矣,皇家香火乃是大事,是国事,怎能算是一桩私事呢?”
温玉言语气略带了几分厌恶,反问,“九州对我朝一直虎视眈眈,边境已发现军队在不断向这边驻扎,一寸寸的吞噬我朝疆土,太师你可知此事?”
庆围一下子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温玉言掷地有声,丝毫没有给庆围半分颜面的冷斥,“在这多事之秋,周遭危机四伏,我朝虽眼下相安无事,各位大臣不去居安思危,心系民众疾苦,却在这对本太子的宫闱之事指手画脚,这就是你们为官之道吗!”
其他人闻之,一个个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下朝后温政良将他叫到了朝阳大殿。
“兰君,朕叫你来是件极其重要的事要告知你,并且要交给你。”温政良道。
温玉言问,“何事?”
“漠北会有使者来接沈酬勤,朕点名要了,漠北宰相之子林远帆前来出使,正如你所言九州对我们向来虎视眈眈,我们必须要扩充国力。”
温玉言明白了什么,说,“陛下想拿下漠北?”
“是。”温政良看向画卷上的漠北说,“漠北国这些年来在我朝与九州间摇摆不定,将来是敌是友还尚未可知,与其如此倒不如乘其不备,直接拿下,一劳永逸断绝后顾之忧!”
温玉言懂了。
“臣明白。”他抱拳向他道,“定不负所托。”
温政良自是对他放心,待温玉言要离开时,他又忽然提醒温玉言,“兰君,你的事,朕不会干涉,但朕不希望你对十五太过情深,自古情深则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