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赤焰欢脑袋上顶着一佗狗屎,草包得要死,却一肚坏水儿,玩阴的,还真是个人才。
他纠结了几个平素一起喝花酒的公子,便悄然行动了。
这日,红豆正为小姐买些蜜饯、冰糖葫芦之类的,突然听见几个赤焰府公子坐在槐树下的磨盘上悄悄议论什么,大家见了她到来有意停止了议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难道说自己做助教,身份有了变化,大家开始敬畏她了?
就算敬畏,礼貌的打声招呼即可,躲躲藏藏的,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
“莫非针对小姐不成?”
红豆假意挑选冰糖葫芦,耳朵却在听细心地听公子们议论,好在声音响亮,还算听得清楚。
“听说了吗,”公子甲说,“赤焰冰心小姐要入族谱了。”
“秃顶头上虱子明摆着,这用你说。”公子乙搭腔了。
“等着看笑话吧。”公子甲说。
“她本来身份就尊贵,如今可是咱们赤焰府的大红人,入族谱,天经地义,还能有啥笑话呢!”公子乙说。
“是啊,没根据的话,千万别乱讲,咱们私底下嚼舌根子,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没好果子吃。”公子丙冒个泡。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公子甲神秘兮兮道,“这回,不但是个笑话,还是个天大的笑话。”
“千万别瞎逼逼,”公子丁说,“她是红人,咱们惹不起。”
“听我说,”公子甲放低了声音,“入咱们赤焰府族谱,那是多神圣的事啊。入族谱,便是得到祖宗的认同,被先灵庇佑。可这赤焰冰心的根在何处?”
“当然是咱们赤焰府了!”公子乙说。
“肤浅!”公子甲说。
“难道不对?”公子乙问。
“咱们赤焰家族的人,根当然在赤焰府,可她是赤焰春光跟外面女人生的!”公子甲说。
“你这话啥意思,有啥区别吗?”公子乙说。
“区别大了去!”公子甲说。
“赤焰春光虽说不争气,可也是货真价实的赤焰府之人,这谁都知道啊。”公子乙说。
“你们想想,赤焰冰心入族谱,他爹却没在现场认这个女儿……”公子甲不说了。
“你倒提醒我了,似乎自从赤焰冰心入府,她这个老爹,就再也没露面!”公子丁说,“仔细想想,还真是有味儿!”
“是啊,赤焰春光在红袖招乐不思蜀,只怕祖祭大典也不会回来。”公子乙说,“女儿入谱,而自己却在风流快活。在仪式上断了代,就算不上真正的认祖归根,也休想得到先祖的庇佑。”
“聪明。”公子甲说。
“没错,若是赤焰春光死了,倒也有说法,可当爹的还在,却不来参加仪式,怎么都说不过去。”公子丙说。
“有见识。”公子甲说。
“若是现场有人提出质疑,”公子丁说也冒泡了,“虽说有家主保她,但也难以自圆其说,弄不好赤焰冰心入族谱的事儿就黄了。”
“高明。”公子甲说,“关键是赤焰春光不争气,还有赤焰欢又……”
传来一阵脚步声,赤焰欢怒吼道:“谁他娘的背后嚼舌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