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不姓张?”这是楼青从于新郎那掏来的一个小道消息,虽然作不得真,但是也仍然引得楼青一惊一乍,“这其实很正常,张之维这个名字其实更接近于道号而已,这都是记录在祖师堂牒谱上的,平日里对外宣称也会用这个名字,最起码现任天师张静初的俗名就不姓张,而是姓钟。”似乎是心有所感,远在天师府中授课的一对师徒喷嚏不断。
“师傅,我怎么感觉是有人说咱们坏话?这也忒不讲究了。”张之维揉着鼻子对着面前同是少年模样的天师张静初抱怨到。“习惯就好,谁让为师心地善良呢?不过徒儿啊!以后咱们还是少往大殿那边跑,好些敬香姑娘都朝你师爷抱怨了,隔着大老远就看见咱们俩蹲在门口一左一右,笑得像俩个淫贼。”
“诶,回山里之后就指望着蹲在大殿门口过过眼瘾了,现在连大殿门口都不让蹲了,属实有点过分了,师傅要不你再找师爷求求情,不行咱俩别一起去,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日的时候歇一歇,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连女香客都不让看了,岂不是得憋出个好歹来?”
“行,那你继续吐纳,我这就去找你师爷在商量一下,争取争取。”两人一拍即合,张静初笑吟吟的就跑出了练功房,将张之维丢在里面,张之维则伸长了脑袋,等到彻底听不到张静初的脚步声了,这才放心的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本事先藏好的《某瓶梅》,捧在手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时不时练功房里还会传出男人都懂的笑声。
按照惯例,张静初名义上是去找自己师傅讨价还价去了,其实早就绕路跑到了前面的大殿又蹲在门口开始当门神,只是这次,他竟然撞到了自己的师傅蹲在门口当门神,顿时四目相对,极其尴尬,“咳咳咳,那个什么,静初啊!为师最近因为劳累,所以蹲在大殿门口休息了一会儿,为师有事,这就先走了,你也不要耽误了给之维授课,懂吗?”
张静初练练点头答应下来,就头也不会回的跑回了练功房,心里对着师傅腹诽不已,怪不得不让自己当门神呢!合计着这是自己当上瘾了,只是刚走到练功房门口,就听到练功房里某人猥琐的笑声,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练功房,刚好抓到张之维看书正入迷到无法自拔。
义正言辞的教训了自己的这个徒弟一番,那本《某瓶梅》自然就被以耽误修行的名义没收了起来,张之维此时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以往计算好的时间,竟然因为自己的师爷的一次失误被打破了,可惜木已成舟,既然被人发现了,那么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幸好他的床头还藏了几本其他的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