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鲤念完这首词时,惊住的不仅是站在台上的唐伯牛和范仲谋,观看台上都是鸦雀无声。大家都沉浸在了温鲤刚才的那首诗中。
观看台上一位在词坛赫赫有名的大儒看着台上的温鲤,叹了一口气说道:“此词一出,世间再无词人敢做元夕词了。”
唐伯牛回味着刚才温鲤的那首词,细细琢磨了一番后苦笑道:“这首诗上阙写景,道尽世间富贵荣华,下阙写人,将这繁华褪去,徒留清幽。此词若是砖,那这世上万千词句皆是那茅房里的石头。唐某惭愧,哪怕再钻研词道二十载,也作不出温兄想引的那块美玉。只是唐某很好奇,温兄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写的是何人?”
温鲤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唐伯牛会问出这个问题。众人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一丝兴趣,尤其是苏栗,纷纷把目光看下他。
温鲤实在不知道回答是谁才好了,只有说道:“写的是我自己。”
“自己?”众人不解这首词后面写的不是词人在找人吗?怎么会自己找自己呢?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正是那位词坛上有名的大儒说出来的,看着周围疑惑的众人,他解释道:“这首词其实是站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对他自己的一种写照。就像站在热闹氛围之外的那个人一样,给人一种清高不落俗套的感觉,没想到此子年纪轻轻却有受冷落后不肯同流合污的高士之风。”
周围人又开始疑惑:“那会不会不是他自己写的?”
大儒摇了摇头说道:“能写出这种词的必然是一代大家,可是你们何曾听闻哪位词坛大家有此作品传世?代笔这种有辱文人风骨的事,更不可能是能写出这种词的人去做的事情。”
众人频频点头,认为言之有理。
唐伯牛思索了一番后,又好奇的问道:“我想在座的各位和我一样有个问题,能教出温兄这般如文曲星下凡的人,一定是为高人,不知是何许人也?”
温鲤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入儒林之前,一直跟在墨家商甲隐后学习。”
看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讨论声,“墨家巨子商甲隐?他在诗词上有如此造诣?”
不同于这些人,那些听过温鲤在讲习堂那堂数科的人更加震惊,不仅能教数科,还能教诗词,这是怎样的名师大家啊。
千里之外的机关城,商甲隐又打了个喷嚏,以为自己染了风寒,浑然不知自己又被温鲤戴了顶高帽。
没有理会议论纷纷的众人,唐伯牛拱手作辑,示意自己输了,默默走下台去。
唐伯牛心悦诚服的认输之后,辛字二十八号队就连胜两场赢了江南书院代表队了。温鲤也没有在台上多逗留,就和苏栗还有王跳跳回到观看席上。
王跳跳表示虽然自己不懂诗词,也不知道温鲤写的是好是坏,总之赢了就行。
其实温鲤在抽出那枚写着元宵二字的竹签时,就知道自己赢定了,毕竟这首青玉案·元夕在温鲤前世的词坛,闪耀了足足千年。
之后的比试,其实也很精彩,双方你来我往,唯独到了山东氏族出场的时候,局势就变成碾压了。
那名叫仲灵运的俊秀少年,基本上都是一个人以无可阻挡的形式将对面横扫了。从第一轮到第二轮,他们队伍抽到的都是不一样的项目,而山东氏族也只出了一个人,剩下的七个人仿佛就是专门来给仲灵运加油喝彩的。
到午间的时候,第二轮就结束了。众人用过午饭,休息了一阵子后,范仲谋便开始安排接下来的比试。
“第二轮胜出的九支队伍,其中一支将会在第三轮轮空,请各队伍派人上来抽签。”随着范仲谋这句话,九支队伍纷纷派人上台抽签。
苏栗看了看旁边的王跳跳说道:“你去吧,总得有点事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