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摸了摸胡须,说道:“老夫曾游历洪州,也到过此文章所言的滕王阁一游,但足下是否言过其实了?那滕王阁并未如足下文章中所言,其实只是一座小楼罢了。文章之中还有些典故,老夫闻所未闻。相比之下,我认为仲灵运的《山东序》更胜一筹,虽不及足下辞藻华丽,但胜在实事求是。”
仲灵运此时也是神色一震,说不定还有转机!这是我山东氏族重回儒林的良机,我不能错过。
温鲤此刻脑瓜子也是嗡嗡的,他只是在书中看过这么一个地名,没想到和前世的滕王阁差了这么多。
犹豫了良久,温鲤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刚才一位上台观摩的文章大家开口说道:“老夫正是洪州人,可能知道一些诸位不知的事情,滕王阁其实原本并非一座小楼,只是当年意外被一场大火焚烧,大火之后原本雄壮气魄的滕王阁十不存一,官府原本想修缮此楼,只是当年恰逢干旱,没有多余钱财,只能将原来的格局改小,就成了现在的滕王阁。只是不知道温小友是如何得知的?”
温鲤灵机一动,赶忙接话道:“其实是家师商甲隐告诉我的,他当年在小子面前感叹曾经的滕王阁气势雄伟,为了不让家师怀古悲今,小子这才以这篇文章还原曾经的那座滕王阁。”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
温鲤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反正有问题都甩给商甲隐就好了。
“不知道这位山东氏族的老先生,可还有其他问题?”温鲤问道。
老人面色难看,摇了摇头:“没有了。”
温鲤又看向诸位文坛大家,拱手作辑,问道:“不知几位先生觉得孰优孰劣?”
其中一位文坛大家开口道:“字字玑珠,句句精妙。这篇《滕王阁序》简直让我怀疑自己是个读十数年诗文的蒙童。在老夫平生所读文章中,此文乃当之无愧的第一。”
其余诸人皆是点头附和。
看着应该没有其他异议了,范仲谋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我宣布,此次祭圣大典比试,由儒林辛字二十八号队获胜。”
场上的儒林学子顿时爆发出了了热烈的欢呼。王跳跳立马走上台去,想让大家好好看看自己。苏栗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看着四战全败,失魂落魄的仲灵运再没有了之前的骄傲,温鲤开口道:“听说有人说你才气有八斗?”
仲灵运只是低下头,没有说话,紧握双拳,指甲将掌心都掐出了血印。
温鲤接着又说道:“如果你也配的话,那么这天下共一石的才气,我独占十二斗,其余人倒欠我二斗。”
没有理睬黯然神伤的仲灵运,温鲤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径直走下了台。
他不在乎自己的话会不会让这位被视为儒家未来扛鼎之人的仲灵运一蹶不振,因为他很不喜欢这种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才是天命之子的人,面对这种人,温鲤不仅要把他高昂的头颅摁下,还要把他的骄傲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