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将饼一分两瓣,递过去,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道:“你要什么,好哥哥都给你。”
白欢摁着额头,他乌古古的!这货怎么能这么闷骚?!
稍作休息,凌晨一点二人再次启程。
一场大雨带走了最后一点热度,夜里的凉风直往白欢身上钻,凭那单薄的劲装断是无法抵挡。
此时她无比怀念未来世界的发热衣,也非常想像北泠那样有内力避寒。
就知道这人大咧咧的不会拿衣服,北泠拉住缰绳,从包袱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长袍。
白欢也没客气,利索地披在身上,笑嘻嘻道:“谢谢啊北哥。”
北泠嘴角微勾:“无碍,不用与好哥哥客气。”
白欢黑着脸踩着喷气轮过来,一拳砸了上去,却砸了空,一人一马扬长而去。
一夜无眠,二人在凌晨四点便赶到了隽城。
天还没亮,城门没开,四周万籁俱寂。
白欢取下喷气轮,让它回归关闭状态,一擦底下的污垢,踹进兜里。
“城门啥时候开?”
“七点。”
七点是未来的叫法,这里应称辰时,白欢也没多想,只当他在游戏里学会了二十四小时制。
“咋搞啊北哥。”
“两个选择。”北泠简言意骇,“一等,二我抱着你从墙上飞进去。”
这两个白欢哪个都不想选,但眼下境地容不得她挑剔,一看十米高的墙:“这么高,你行吗?”
北泠只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
里面盛着的自信霸气让白欢果断伸手:“来,北哥,带我飞。”
北泠昵着她:“不好吧,抱了你又生气。”
白欢“呿”了声:“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是兄弟就抱我飞!”
北泠下马,表情淡漠地将人打横抱起,心想,他的心上人真好激。
城上有将士打着瞌睡守着,二人只好披上隐形衣,那光滑的墙体,与北泠来说与平地,几个借力就轻松上了顶,再稳稳地落在城门。
这利索身手看惊了白欢:“北泠你觉得我还有学习内力的潜质吗?”
“没了,这要从小习。”北泠落在地上,怀里的温热让他不舍得放开,温热则主动跳了下去。
早上四点,城内一片黑寂,只街道上一些垃圾被风吹起打着卷儿,或几只野猫野狗嗷嗷乱窜。
白欢一夜未睡依旧精神十足:“现在去哪?”
“吃东西。”北泠从包袱里翻出缀着黑纱的斗笠戴上,毕竟这张脸太惹眼,隽城又有北铎的犬马在。
这两年歇息下来,一到乐儿诞辰,北泠便护送她来隽城,对这里很熟悉,走过两条街,便看见了一个早起摆摊的馄饨铺。
蒸笼上腾腾升起的肉包子香味,勾的白欢肚子乱叫。
眼亮晶晶跑过去:“大爷,来两碗馄饨,十个肉包,在这里吃!”
“好嘞!”
大爷还以为姑娘要的二人吃食,等装完馄饨,就听那漂亮姑娘道:“朋友,你吃什么?”
惊的大爷一愣一愣的,这姑娘好胃口!
斗笠对着表情痴呆的大爷:“与她一样。”
“好…好嘞!”
香喷喷的肉包子入口,肉汁在嘴里爆开,好吃的白欢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你咋寻到的这么绝的店?”
北泠背对着大爷,黑纱撩在斗笠上,不疾不徐地吃着馄饨:“偶然经过这里,乐儿吃了一次便记下了。”
白欢吃东西快,她魇足地靠在椅背上,对面那朋友才吃第五个包子。
大概人长的好看,无论做什么都非常赏心悦目。
白欢望着他拿包子的手:“朋友,你手挺好看。”
北泠看她一眼。
白欢夸夸机上线:“眼睛也好看,鼻子又高挺,唔,你眼角下原来有颗极小的泪痣呀,好看。”
这直白的话北泠习以为常:“好看便多看,好哥哥不收费。”
白欢想打他又想乐:“叫上瘾了还?”
“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