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吩咐宫女陪乐儿同坐,揪住想上主车的乌龟,给自己的私心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乐儿睡觉浅,一点儿动静便会惊醒,你与我坐后车。”
宫女忙颤颤巍巍地福身。
乐儿偷笑两声,很贴心的不去打扰皇叔与皇婶。
白欢也没多想,上了后车。
一看光秃秃的车厢,炸了:“你们这么苛待宫女的吗?连床被子都不给?”
北泠无言片刻,返回主车,拿回一床趁白欢不注意,被他扔进主车宫女用的被子。
护卫队缓缓出发。
白欢披着暖烘烘的被子,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她认地方,马车又颠,白欢没什么睡意,便找北泠扯犊子。
马车简朴除了一条小榻别无装饰,空间又狭小,二人紧挨着,连挪动的余地都没有。
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一句句轻快张扬的话,自旁边人口中而出。
北泠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回白欢的话。
“朋友?”
“嗯?”
“乐儿啥时候补过诞辰?”
“十月初一。”
脚太冷,白欢索性脱掉鞋子,弯着腿缩进被子里:“在皇宫办吗?”
“嗯。”
白欢本来想问问她可不可以去,但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话少的可怜,就没问了。
沉寂了会,白欢感觉北泠哆嗦了两下,手臂上的颤抖隔着被子传来。
“你咋了?”
黑夜中那双冷眸流窜着不明意味的光:“我冷。”
白欢纳闷:“你不是有内力护体吗?”
“太冷了,隔不了寒。”清冷的语气明显能听出克制的颤抖,好似被冻的不轻。
白欢:“……”
但凡是昨天,她立马会把人拽被子里一块共温暖。
但,今天那俩小芽发的她心慌,不是太想与兄弟做这种亲密举动。
就鼓励道:“男人不能怕冷,你就当修行了。”
北泠无言,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抖胳膊。
那越来越严重的颤,一度让白欢觉得他能冷晕过去。
两个小人在她脑海天人大战。
a:让他一块进被子里暖暖吧,他可是你的兄弟啊!
b:不可以,你忘记被你掐灭的小芽了吗?
a:只要坚守本心,你管他芽不芽?你感觉怪异,是你意志力不够坚定!快,你朋友都快冻死了!
b:不可以,会再发芽的!
正当北泠想要不要全身抖动博取同情时,那边的被子开了一个口,捂的发烫的热气,丝丝缕缕的缠绕过来。
“兄弟同舟共济!”白欢说的义正言辞,心里狂呼友谊万岁!